“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孙婆子重重的磕头。
“你确实该死!”齐氏凌视着她。
只要一想到自己竟是给翟吏跪下的画面,她就恨不得将这孙婆子给杖毙了。
但是,她也知道,这事怪不得孙婆子。定是有人暗中使了阴招。
“母亲息怒。”翟君婷走至她身边,好言好语的安慰着,“这事不怪孙妈妈。孙妈妈跟着母亲这么多年了,对母亲最是忠心了。”
“是,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孙婆子连声应着。
齐氏又是恶狠狠的剐她一眼,“若不是我知道你对我忠心无二,我早就让人把你杖毙了!”
“多谢夫人大恩,多谢夫人大恩!”
“孙妈妈,你再仔细的想一想,你是怎么会在那个时候扔了手里的公鸡,还跪地的?”翟君婷沉声问,“你可是现来做事稳妥的。”
闻言,孙婆子很认真的回忆着,“奴婢抱着那公鸡,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奴婢的后膝。奴婢就腿一软,膝盖一弯就跪下了。”
“还有,好像也有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奴婢的手臂。奴婢就本能的松手了,然后那公鸡就扑向夫人了。”
听她这么一说,齐氏的眉头拧了起来,若有所思,“我好像也是感觉自己的腘窝被人扎了一下。”
“对,就是腘窝被扎了,然后我就跪下了。”
“这就对了!”翟君婷一脸沉色道,“有人在暗中对母亲和孙妈妈动手,故意让你在人前出丑的。而且这个出手的人,武功很好。”
“谁?!谁敢对我出这个阴招!”齐氏恨恨的咬牙,“哪个该死的狗东西,敢对我堂堂武安侯夫人动手!若是让我查出来,定让他不得好死。”
“不管这个人是谁,总归是想母亲出丑的。”翟君婷说道。
“一定是吴茹芸那个贱人安排的!整个侯府,就属她最见不得我好,想让我在人前出丑!”齐氏愤然道,“吴茹芸,你给我等着!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母亲,今日祁王殿下为何会来?”翟君婷转移话题,一脸疑惑的问。
齐氏摇头,“谁知道呢?他不就是一个到底溜弯凑热闹人吗?定是听到宥儿要替翟吏去迎亲的事,他才来的。”
“真是不知道,
他哪来的脸,掺和我们侯府的事情!还掺和的那么理直气壮!”
“都是皇室子弟,他怎么就一点皇子的样子都没有!除了……”
“母亲慎言!”翟君婷打断她的话,一脸谨慎,“这样的话,
以后断不可再说!那是皇子!”
齐氏反应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我也就在你面前说说,别人面前,我是断不可能说的。婷儿放心,以后母亲绝不乱言。”
翟君婷点了点头,“今日母亲也看到了,
在外人眼里,只有翟吏。整个侯府都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
“他很快就会死了,等他死了,谁还得记他?以后,让他们看看你哥的本事!”齐氏咬牙切齿,一脸怨愤。
“若他不死呢?”翟君婷反问,“毕竟他已经醒了。这说明,薛袅袅的冲喜有效了。”
“不可能,这一定是回光反照!”齐氏否决。
“孙妈妈,合卺酒是谁准备的?”翟君婷看着孙婆子沉声问。
“回小姐,是老夫人身边的周妈妈和崔妈妈准备的。”孙婆子回答。
“嗯,”翟君婷点了点头,“我记得孙妈妈的姐姐是浆洗房的管事,对吧?”
“小姐想让她做什么?”孙婆子问。
“大哥新婚,春宵一刻,他这病体应该承受不住的吧?”翟君婷嫣然一笑,“孙妈妈,你该知道怎么做了?我和母亲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