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中似有烈火在燃烧,他一个闪身绕至黑熊背后,直到周遭响起一阵惊呼,黑熊才慢吞吞的转身。
萨仁周围的人都纷纷感慨,“玄的轻功确实不错。”
萨仁心里觉得奇怪,动作快到根本无法看清,他既然有这样的才能,为何不直接逃出呢?
刹那间,玄从背后一跃,黑熊未曾反应过来就他骑于身下。
它的熊掌不断挥动,身躯也不断扭动试图让玄跌落。
玄铆足了劲对着黑熊的眼睛重重一锤,第二锤落在鼻子,第三锤落在嘴……
一阵阵猛烈的锤击声在周遭不断回响,黑熊也被打得满头是血,它似乎愤怒极了,甩动熊掌重重拍在玄的身上。
玄的腰间后背都已经皮开肉绽,鲜红的血不断渗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萨仁感觉心被揪了起来,“这哪里是比试,这分明是在比谁先死。”
台下的人似乎也被鲜血染红了双眼,愈发兴奋起来,欢呼声也是越喊越高。
黑熊淹没在巨大的欢呼声中。从最初的奋力挣扎反抗,变为现在的一滩烂泥。
萨仁复杂的望着玄,他似乎已经挥动拳头到麻木,或是癫狂,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下。
她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对台下那位玄衣少年究竟是该赞赏还是心疼,又或是如周围人一般麻木。
或许只有她在意玄身上伤口,她咬了咬牙,“再流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旁边之人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放心,百兽楼舍不得他死。想当年有个富商巨贾一掷千金想买下玄,百兽楼都没有答应。这么一颗摇钱树,可不能让它枯死了。”
萨仁眼眸中划过一丝怒意,所以这个百兽楼,是将他残缺破败的身体一次次补好了再让他破碎?
惨无人道!
她的拳头紧握,指甲深陷入手心几乎要掐出血。
这一刻她的头脑只有一个想法——她想救他。
随后她又觉得自己一向冷静,怎么会应该有如此冲动的想法。
她不知道那一夜究竟是到底屁股她疯了,还是百兽楼中的人疯了。
“大人。”一声轻声的呼唤将戴思谦的回忆划破。
戴思谦猛然回神后笑了笑,“今年冬天,怕是要委屈你了。”
余白不知她为何说这话,他愣了愣,“大人于我有再造之恩,又怎会委屈了我?况且,余白的命,早就是你的了。”
他说的还是那般坦荡,就如同三年前那日跪在地上,字字诚恳对自己道,“余白愿为萨仁而死,永生永世。”
尽管那时萨仁反复同他说,他不是自己的死士。可在余白的认知里,他就已经是了。
萨仁半开玩笑道,“我没允许,你可不准死。好了,今日去瞧瞧防洪坝那边如何了。”
余白眼底有一抹划开的柔情在跃动,他缓缓道,“好。”
午时,戴思谦下了马车,瞧见工部的人和百姓都脚不沾地,颇为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