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馆出来,萄果跟安久道别,随之上了庇瑟的车。
萄果弯腰上车时,跟在后面的庇瑟在他撅起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在庇瑟也上车后,车门关起之前,安久亲眼看到萄果在庇瑟的大腿|根上狠狠抓了一把还击。
这一幕看的安久眉眶直跳。
他那单纯可爱,天真无邪,冰清玉洁的弟弟,真的没救了。
裴钥一直在车里等安久,见安久送庇瑟萄果两人离开,便下车来到安久身旁。
“在想什么呢?”看着自己老婆发呆,裴钥忍不住道,“从出来就心不在焉,是聊的不愉快吗?”
“那倒没有。”安久捏了捏眉心,“就是有些不可思议,感情好像真的能改变很多事情。”
Alpha轻笑,伸手搂住自己老婆的腰:“这种事我们不是最有体会?”
Omega用胳臂肘抵了抵男人的腰:“你好像很得意。”
“我是庆幸。”
裴钥低头,吻了吻男人柔软的发丝,继续轻声道:“每一天都像做梦,能重新拥有你,我裴钥此生无憾。”
安久抬手抚摸男人英俊的面庞,什么也没说,只是踮起脚吻了吻男人的薄唇。
“我们回家吧,孩子在等我们。”Alpha心潮彭拜,这一刻只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Alpha。
“嗯。”安久微笑着点头,“回家。”
第229章
顶级Alpha和顶级Omega结婚后不到两年,他们的大儿子生理年龄已经达到了普通小孩的十四岁。
因为出生后曾在生物基地被注射加速生长的药剂,使得本就以猫的生长速度成长的裴释,骨骼成长速度是正常小孩的五六倍,但弟弟的成长相对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在哥哥十四岁这年,小裴旭仅才四岁。
裴钥巨资投入旗下的生物研究所,夜以继日的研发可以让兄弟俩恢复正常生长速度的药物,安久甚至提供自己的ZX系腺体素入药。
最后也终于有了突破。
新药的药效不是即刻的,而是需要用身体不断囤积药效,直到兄弟俩的骨骼年龄到十八岁那一年,体内药效才会爆发,然后以完全遏制生长的方式,将裴释和裴旭的身体状态暂停在十八岁。
而这场暂停,将长达十年到十五年不等,在这十几年以后,身体便可恢复正常生产速度。
裴钥和安久算了算时间,因为十八岁的“暂停”,两孩子前十八年倒也和别的孩子用差不多时间,只是幼年到少年再到青少年的时间在兄弟俩身上转瞬即逝,这让他们不由得感到对孩子亏欠。
特别是裴释。。。。。。
从找回裴释到一家四口共同生活两年,裴释的话始终很少,即便开口也是简短的几个字,他从来不会主动亲近任何人,表情冷冷的,做事也不喜求助他人,很多时候独立的令安久心疼。
人的情感只有经过时间沉淀,各种酸甜苦辣咸的磨砺,才能够变得丰富而充满人情,没有这段沉淀的时间,便容易失去与人相处的智慧,变得冷漠,暴力,野蛮,没有人味。
安久害怕裴释变成那样,所以他竭尽所能的陪着裴释成长,在小裴释那短暂的少年时期,裴钥也努力配合安久,在工作之余,竭尽所能的做一个完美的父亲。
裴释十分聪明,任何东西安久和裴钥一教就会,他的成长速度异于常人,大脑吸纳知识的速度更是常人所不能及,他可以除了吃饭上厕所,待在裴钥书房里看一整个月的书不出来,可以不眠不休的研究人体精细结构图,然后仅用两天时间便流利的手绘一张。
十四岁的少年,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便掌握了一名亚联盟公民十八岁以前通过教育所需学习的全部理论学识。
在小裴旭还在为幼儿园的留堂作业愁的直挠小脑袋时,他的哥哥已经能够将父亲停在庄园草坪上的直升飞机拆了,再一个人重新组装起来。
裴释大多时候做一件事时,安久会安静的待在一旁陪伴,每次裴释忙完,总会下意识的看向安久,等着安久微笑温柔的说出那句。。。
“我的孩子果然很厉害。。。”
每次说着,安久总会宠溺的抚摸着裴释的脑袋,此时一向冷冰冰的少年会温顺乖巧的像只小猫,微低着头,迎合自己父亲温暖的手掌。
小裴旭在场的话,便会迫不及待的问:“那我呢,爸爸那我呢,我棒不棒?”
“和哥哥一样棒。”安久笑着说。
小裴旭会很高兴,然后拉着裴释的手朝自己的小书房里拽,一边撒娇道:“哥哥教我写作业呐,我要哥哥教我写作业,写完作业哥哥陪我玩小飞机。”
“好。”
弟弟的要求,裴释从来不会拒绝。
但也正是因为对弟弟这样有求必应,裴释十五岁这一年,在小裴旭拽着他的衣角求着他偷偷带自己出去玩时,裴释也答应了。
假装在房间辅导弟弟昨夜,实则背着弟弟翻墙头出门,裴释应着弟弟的要求,去了游乐园,海洋城,给弟弟买了五根他最爱的香草冰淇淋。
然后,小裴旭被拐了。
也是这一天,年仅十五岁的裴释,在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愤怒之下,分化成了和自己父亲一样的,SX系Alpha。
裴钥和安久得知消息赶到现场时,那场搏杀已经结束。
劫持小裴旭的七名Alpha歹徒,在被裴释分化后的SX系信息素压迫的动弹不得后,被化身第二形态的裴释,挨个咬断了脖颈大动脉。
废弃库房前,裴钥和安久带人打开大门时,就看到裴释满嘴满身是血,抱着受了惊吓而嚎啕大哭的小裴旭。
而少年的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具惨不忍睹的Alpha尸体。
在大门打开时,裴释甚至还保持着护崽似的兽性状态,直到看到裴钥和安久,狰狞的面容才恢复如常。
少年生平第一次落泪,无声的泪水满濡湿满是血污的脸,他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感到无比悔恨,低头向自己的父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