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会是一支很有趣的舞蹈。
“你知道的,我眼睛不太方便,跳舞一事可能需要女士多担待了。”
……
“听闻在来到湛蓝星前,你曾在匹诺康尼那地方开过一段时间的店面…盛会之星非富即贵难以进入,看样子渡鸦先生也是个不显山露水的富豪。”
一段在银河各个社交场所很常见的交际舞,男女双方不需要太多的肢体接触,渡鸦很久没跳过这种舞了。
上一次跳交际舞…嗯哼,还是在上一次。
“是又如何?我确实在星际和平公司的银行账户中小有资产…别多想,比不过砂金。”
“但这也证明了你并非因为经营不善而选择离开匹诺康尼…是那个地方没有你寻找的东西?”
“…华而不实的梦境,所有人都无法脚踏实地的选择下一步,那种地方不适合我。”
舞蹈动作中,渡鸦本应该搂着黑天鹅的腰…但他现在临时做出了些改变,混过去了这些动作。
而此时此刻在他们的意识中,舞步盘旋的环境似乎不再是那奢华的宴会厅,转而变为了遍布忆质与琉璃窗的教堂。
但…虽然是在意识中的空间,渡鸦却仍然无法视物,毕竟他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目盲,而是概念上的目盲。
在黑天鹅的眼中,渡鸦嘴角的轻笑一闪而过。
“表面上只是「秩序」的浸透,但实际上那位家主的想法中充斥着虚无主义,实在令人难以认同。”
“…你似乎,早在几年前就发现了祸端的根源。”
不愧是出身自那个神秘机关的存在…虽然从不显山露水,但他什么都知道。
教堂的地面上此刻仍是一片虚无,黑天鹅窥视着渡鸦的记忆,渡鸦也让她窥视那些记忆,但她的视角永远也都是漆黑一片。
渡鸦在匹诺康尼之前的记忆是…
“…永恒之地翁法罗斯?你居然曾踏足那个地方。”
“我曾以为绝对的永恒代表着绝对的存在,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永恒存在的尽头仍是「虚无」。”
翁法罗斯没能给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走了,继续自己的流浪。
而在抵达翁法罗斯之前,渡鸦的记忆仅是一片漫无目的的流浪漂泊,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再然后,黑天鹅听到了星穹列车的鸣笛声。
“你…也曾是无名客的一员吗?”
“我已经忘记领航员与伙伴们的模样了…冰冷的数据记录无法复现当初的点点滴滴。”
舞步到这里已经濒临结束,但渡鸦却极为大方的向黑天鹅展示着自己所有尚未遗忘的记忆。
甚至借此他自己都想起来不少…直到记忆的查看回忆到了当初渡鸦初次接触虚无时的一刻。
“唔…嗯?!这…这是…”
黑天鹅不过一个恍惚,周围她的记忆宫殿便彻底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完全漆黑的世界。
倒不是世界是黑的,而是她的双眼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