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深知此事棘手,便想着先从那瓶药入手,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线索来。她找了个借口,带着小李子悄悄出了惠妃宫,来到了太医院,找到了一位平日里和自己还算相熟的太医,张太医。
苏晴将事情的经过简略说了一下,然后拿出那小瓶子,递给张太医,说道:“张太医,这便是那小李子要往惠妃娘娘饮食里下的药,还请您帮忙看看,这究竟是什么药,可有什么法子能查出它的来历?”
张太医接过瓶子,打开闻了闻,又倒出一点药粉放在手心仔细查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说道:“苏姑娘,这药颇为隐秘,乃是一种慢性的堕胎药,经过特殊炮制,无色无味,若不是仔细查验,很难觉。只是这药的配方甚是复杂,寻常人很难配制出来,依咱家看,能拿出这药的,背后定是有懂药理之人在谋划。”
苏晴听了,心里一沉,她本就猜测这事儿不简单,如今听张太医这么一说,越觉得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可她还是不死心,又问道:“张太医,那依您看,这药可有什么独特之处,能让我们顺着线索追查下去吗?比如说,这药里的药材有没有可能是从特定的地方采买的之类的?”
张太医思索了一会儿,说:“嗯,你这丫头倒是心思细腻,这药里有一味主药叫血竭藤,此药生长在极为偏僻的山谷之中,且采摘后需在特定的时辰内炮制,方能有此等药效,在咱们京城之中,能拿到这血竭藤且懂得炮制之法的药铺并不多,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去查一查。”
苏晴眼睛一亮,赶忙谢过张太医,带着小李子离开了太医院。她一边往宫外走去,一边想着该如何去查那些药铺,毕竟自己身为女官,出宫一趟并不容易,得找个合适的借口才行。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女官,看着苏晴,脸上露出一丝看似亲切的笑容,娇声说道:“哟,这不是苏晴姐姐吗?好久不见呀,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呢?”
苏晴抬头一看,是之前在尚仪局就和柳若冰、林婉走得挺近的一个女官,名叫周雅,这周雅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可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是个十足的绿茶,苏晴心里对她自是防备着的。
苏晴微微点头,礼貌地回道:“原来是周雅妹妹呀,姐姐我奉惠妃娘娘之命,出去办点事儿,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呢?”
周雅眼珠一转,走上前,亲昵地拉着苏晴的手,说:“姐姐,我呀,就是随便走走,姐姐既然要出宫去办事儿,那定是重要的事儿吧,妹妹我在这宫中也算是认识些人,姐姐要是遇到什么难处,不妨跟妹妹说说呀,说不定妹妹能帮上姐姐呢。”
苏晴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笑着说:“多谢妹妹好意了,姐姐这事儿自己能处理,就不劳妹妹费心了。妹妹要是没别的事儿,姐姐便先走了,惠妃娘娘还等着回话呢。”
周雅见苏晴不上钩,心里暗自冷哼一声,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说:“那好吧,姐姐既然如此说,妹妹便不多留姐姐了,姐姐办事可得小心着点儿呀,这宫外可不比宫里安全呢。”
看着苏晴离去的背影,周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冷哼道:“哼,苏晴,你倒是挺能耐呀,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出去能查出什么来,最好是能惹上点麻烦,那才有意思呢。”
原来,周雅早就被皇后宫中的人收买了,她得知苏晴要去查那堕胎药的事儿后,便故意来试探一番,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捣乱,阻止苏晴查到真相。
苏晴这边好不容易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在嬷嬷那里求得了出宫的许可,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小李子出了宫,开始一家一家地排查京城中的药铺。
可这药铺众多,想要查到那血竭藤的线索谈何容易,苏晴和小李子忙活了一整天,也只是问了几家药铺,却都一无所获,两人都有些疲惫不堪了,可苏晴心里明白,自己不能放弃,这关系到惠妃娘娘腹中胎儿的安危,以及自己在这宫中的处境呀,必须得尽快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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