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将白磷提前放置好,谁又能控制好时间,准确等到半夜,才让猫去碰到瓷罐?”
“那更简单了,”林舒道,“可以提前让猫舔几口酒,猫不胜酒力,便会呼呼大睡。
此时可用细绳,将猫腿跟瓷罐栓在一起。
半夜等猫醒酒之后,就在房外发出耗子声。
猫去追耗子,自然就拉动瓷罐。
瓷罐摔碎,屋里的火不就起来了?”
听完这番叙述,满场异常寂静。
白昭云愣在原地,嘴唇发抖,呼吸急促,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狞笑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小妹死在了她亲手养的猫手里。
啊——啊——”
白昭云疯了似的,拳头用力打旁边的一棵树。
他什么功法都没用,手背上的血肉很快就模糊了起来。
林舒道:“白公子,其实白小姐并非死在猫手里,而是死在那处心积虑害她之人手里。
若我推论属实,凶手就是小姐身边熟悉之人。
而且最后离开小姐闺房那位,嫌疑最大。
因为她要布置这一番陷阱,必须保证最后一个离开房间。”
“小莲,贱人,看你现在还如何抵赖?”
白昭云抬起头,眼睛充满鲜血,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他口中之人,便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白小莲。
长久以来,或许是因为他们父母早逝的缘故。
他们的父亲白孟起,对他们兄妹特别照顾。
就算后来父亲将妾室扶正,那几个妾生子,依然被当做庶子庶女看待。
此举自然引起那些子女不满。
明明他们的母亲,已经做了白府女主人,为何他们依然视同庶出?
再加上白小莲公认不如其姐姐长得美貌。
其羡慕嫉妒恨,已经昭然若揭。
那天最后离开这座房间的,正是白小莲。
虽然之前也有许多捕头,怀疑过那个女子,但无人能说明其纵火手段。
所以在其母保护之下,安然无恙。
如今林舒已经解释通了过程,白昭云当然可以前去兴师问罪。
他冲着林舒深施一礼道:“多谢公子,抽丝剥茧,明察秋毫,为我妹申冤。
今头七之日,有公子前来,或许也是天意。
待白某为妹妹报仇之后,定当厚报。”
说完,也顾不得烧纸了,带着奴仆道:“走,随我去缉拿真凶!”
他不理会在场几人,急匆匆走了。
陈青木不由对林舒刮目相看,锤了肩膀一拳笑道:“你小子可以啊。
没想到那么多神捕都破不了的案子,竟然让你给破了。
这下咱们可以在府衙捕快面前神气一把。
看以后,谁再敢笑话咱们北林卫不会破案。”
“头儿,”张小千道,“要是破了这案子,应当有不少赏钱吧。”
“那是自然,”陈青木道,“不低于百两。”
张小千道,“头儿,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小兄弟,那是破案奇才。
你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弄到咱们旗下。
有了他在咱们队,咱们再也不用垫底了。”
陈青木拍着胸脯道:“放心,我就算抱着指挥使大腿哭,也要把林兄弟要到我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