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说我不过生日了,让他们回来看看我吧。”
“我好长时间没见他们了,我想他们。。。。。。”
“打我的人说怀忠他们死了,他是个坏人。。。。。。”
听着老伴的絮絮叨叨,我握紧胸口的两枚徽章,悲痛欲绝。
五年前老伴生日,她做了一桌子儿子们爱吃的菜,等着他们回来。
盼来的,却是首长带回的两捧骨灰,和这两枚勋章。
老伴哭得当场昏迷,再醒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好像忘了儿子们战死的事情。
医生说这是在遭受重大的刺激后,大脑对身体的保护。
从那以后,我一直没敢主动提起两个儿子。
一方面,怕再刺激老伴。
另一方面,也怕自己难过。
我咬着牙,在老伴看不见的地方擦干眼泪。
老伴还在说。
她开始喊疼,闭着眼,眼泪顺着眼角往外流。
“老头子,他们打我,让儿子回来打他们。”
“我有两个儿子,他们会给我出头。”
我强忍着辛酸,安抚老伴让她睡觉。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老伴突然又睁开眼。
她像是清醒了,拉住我的手。
“国明啊,坏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对吗?”
我低着头,一把年纪了,眼泪竟然擦也擦不尽。
老伴睡着后,我来到警局报案。
可警察的回答却让我如坠冰窖。
他说陈玺一家不仅在市里有关系,省里也有人脉。
警察根本拿他没办法。
他还说我这样的小角色受了欺负,想活着,就只能忍。
他劝了我很多,字字句句,都是让我认命。
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认命?
我和老伴一辈子安分守己,怎么到最后就只能认命?
我佝偻着腰,走出警局。
外面的风更大了,云也压得更低。
一声急促的铃声响起。
“不好了明叔,婶子被一群人给揍了!”
04
我到医院的时候,老伴头发凌乱,穿着单衣蹲在医院门口。
我赶紧脱下衣服给她披上。
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电话铃声就先响了起来。
陈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老东西,本来只想跟你们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