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岁暮浅浅的回答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什么学校?”
顾南山知道迟岁暮在谈学校的事情,他也回到了自己位置喝着粥。
“是这样的,后天就是京师大开学的日子,明天开始就要报道了,时间比较紧,一个我们去到学校要隐瞒身份,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正常考进来的学生,不是我们医院的交换生喔。还有马上就要军训了,你可别忘了涂防晒啊!”
“???军训?什么是军训?”
迟岁暮再次把自己满是疑惑的脸看向了顾南山。
这是听到军训这个字,顾南山自己都呛了一口粥。
轻咳了一声道:“就是让学生更好的融入大学这个集体的一个提前训练活动。”
迟岁暮这才点点头答应了张主任:“好的张主任,我明天就去学校报导。”
张主任这才放心下来,以为迟岁暮会不答应,没想到三言两语她就答应了,真是通情达理开窍的孩子,难怪没有学历都能破格拿到那么多的证书。
“那你今天准备一下行李后便让家里人送你去学校。”
刚刚还满是疑惑的迟岁暮,现在脸上变成了皱成了一团。
“一定要是家人吗?我爸妈去世了。”
这句话让那头的张主任噎住了,立马磕磕巴巴紧张的说道:“对不起岁暮,我不小心勾起你的伤心事,要不我去送你吧,你可以当我是你干妈。”
迟岁暮淡笑道:“张主任谢谢你,我没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挂断了电话后,迟岁暮将头低下几乎要埋在粥里了。
昨天跟顾南山说了自己要等这个月工作稳定了再搬出去住,现在工作都没了还要去上学,好像没有理由搬走了。
不过学校是住宿的话就可以不用回来这里住,到时候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搬走。
毕竟刚下山人生地不熟,是顾南山给了自己住的地方,给了自己很多的帮助。
火场的救命之恩他也只字未提。
这样的不图回报,除了师傅和自己的几个师兄们才会这么对自己,一个陌生人也能做到如此。
迟岁暮轻轻的把脸抬起来。
顾南山此刻正靠在椅背上,认真的看着她。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有磁性,让迟岁暮的心头一颤。
不敢撒谎,只好起身,很正经的对着顾南山的方向鞠了个躬,说道:“昨天说我工作稳定了就搬出去住,但是今天医院要派我去学校进修,所以我应该这两天就搬去宿舍。我知道你救了我很多次,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辞而别。还是要告诉你一下,我可能要去学校住了。今天先跟你道别一下。”
顾南山勾着唇,起身走到迟岁暮的身边。
因为他走过来的气势让迟岁暮感觉到了压迫感。
她低下头往墙的方向后退,若是对面是蔡财达那些弱鸡,她应该早就一脚踢飞了。
只是顾南山的面前,她总是强不起来,自己就好像可以将身上所有的软弱都表现出来。
顾南山见她靠了墙,挑挑眉心后将她抵在墙上。
伸出有些糙的指腹撩起了她的下巴:“所以你就打算不把我的病治好就走?再也不回来看我?”
迟岁暮别过脸,却被顾南山稍微用了两根手指的力量轻轻的捏了回来。
“你的病一般来说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再犯了。如果想要断根,还需要一味药,这味药是一种寒。但是你现在不用担忧就不要找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红道了耳根,胸口更是起伏不定。
她要说的是除根大概就是要找一个跟她一样是寒性体质的女子阴阳结合就可以除根了。
而且没有特别严重的时候他是不会发病了。
顾南山最喜欢看她娇羞的样子,达到了目的后便放开了她的小脸。
转身不想让迟岁暮看到自己此刻的笑脸。
“你走吧。”
只是他这句你走吧,让迟岁暮又误会了。
眼眶有那么一瞬间是红的。
只是向来倔强的她抿了抿唇,便回了房间收拾自己那甚少的行李。
“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既然你把我多年的顽疾治好了,我的车也送你,你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卖了。卡也送你了,我这命可比这些值钱。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
说完就不等迟岁暮从房门出来,径直离开了合欢院。
他可不想跟迟岁暮正式离别。
他要去问问姑苏六痕,军训是哪些人带队去京师大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