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要不要提个一二,又怕提了之后,平远侯更加关注郑驸马,反倒弄巧成拙。
她了解平远侯的性子,莽撞,但不无理。
必定事出有因。
她思索再三,还是叫住了平远侯,“爹,我今日右眼总是跳个不停,书上说诸事不宜,您今日不管遇上什么事,都先缓缓,等明日再做,成吗?”
平远侯笑着应下,“好!”
赏画会还在继续。
余下的其他画作,镇国公拆得便快得多。
只是简略看上一眼,让大家评价上几句,便让小厮挂了上去。
不到一炷香,长廊上便挂满了画作。
大长公主便是此时到的。
“舅舅,平儿来晚了!”
“不晚不晚,来看看舅舅新得的画作!”
“……”
慕颂宁的目光在四周寻找。
并未见郑驸马跟着。
她记得,在预知画面中看到的场景。
平远侯和郑驸马拉扯之时,大长公主就在旁边。
此刻所有的画都已经被挂上了长廊。
那么平远侯和郑驸马二人拉扯见碰坏的那幅画,应该就是大长公主送的。
慕颂宁神情严肃起来。
事情有些麻烦。
大长公主送的,价值不菲倒是次要,就怕是什么难寻的古画。
她站起身,往事发的长廊靠近。
若真的出了意外,也能随机应变。
慕颂宁一边走,一边抬头四下寻找平远侯的身影。
仍旧不见踪迹。
慕颂宁已挤到镇国公的附近。
大长公主的礼物也被打开。
果然如她预想,一幅难得的古画,画师一生作品极少,存世数量更是凤毛麟角。
镇国公爱不释手。
眼圈都有些湿润。
“好!好好好!真是好!这个保存完整度,当数第一了!”
就在这时。
忽然听到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松手!你干什么!”
“放开我!”
“救命啊!”
郑驸马朝着这边跑来。
平远侯紧跟在他的身后,拽着他袖子的一角不愿意松手。
“你别跑!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