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颂宁声音提高了不少。
“原以为我搬出侯府之后,许老夫人就死了心,却未曾想到,她竟然派了府中的花匠深夜潜入院中,在书房翻了许久,又想进卧房。”
“要不是这花匠在院外鬼鬼祟祟许久,引得我的怀疑,我提前在卧房布置了陷阱,今日,不知还能不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呢!”
“我想问,许老夫人,为何要这样做?”
“……”
听了慕颂宁的话,许家族老们的视线纷纷落在了许老夫人身上。
许老夫人只觉得如芒在背。
她大声道:“一派胡言,我看你就是记恨我赶你出侯府,专门找到这么一个人污蔑我!”
许老夫人每次都是让梅花联系张老五,她断定,慕颂宁定然拿不出什么证据。
便直接颠倒黑白。
“哎哟!真是没天理了!空口白牙的几句话,便能给一个人扣上罪名!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了!”
慕颂宁道:“张老五因养花养的好,最得许老夫人看重,许府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丫鬟梅花去找张老五时,许府护院还和张老五打了招呼,可以问个清楚。我能差使得动许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梅花?”
许老夫人仍旧死活不认。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见钱眼开,被你收买了!”
“我看,是许老夫人见钱眼开吧?”
慕颂宁弯起眸子,不急不慌将所有事情引到了平远侯府。
“许老夫人似乎缺钱,住进平远侯府,便着急将掌家之权握进自己手中。”
“美其名曰帮我清点嫁妆,卖了一批东西,那些钱去哪里了呢?你还能拿得出来吗?”
“以借为名,霸占了一幅文寅大师的画,拿到手便送往白府。现在还得回来吗?”
“绞尽脑汁去掏女儿的钱,贴补娘家,许老夫人应该是头一个吧?”
“稍微一不顺心,就要死要活,以命相逼。侯府的人都知道,可以随便找来问话。”
“……”
一桩一件,问得许老夫人哑口无言。
甚至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始辩驳。
只能一直不停地重复。
“是她构陷我!”
“是她构陷我!”
“……”
许家家主看向许氏,“许宜兰,她是你娘,你来说。”
许氏忽然“扑通”跪下。
对着许家家主磕了头。
又将膝盖转向许老夫人,俯下身,磕了头。
“你干什么?”许老夫人问道。
许氏道:“娘,女儿不孝。真的受不住您的次次威逼,我可以受罪,但您竟然派人去宁儿的院子,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知怎么跟九泉之下的老侯爷交代。”
她站起身,对许家家主道:“大伯,宁儿所言句句属实,无半句虚言。”
“!!!”
“许宜兰!”
许老夫人气得抬脚便踹在许氏腿上。
“你个不孝女!”
踹了一下还不够,还要连续多踹几下。
“住手!”许家家主大声喝道,“许青,许扬!还不拉住!”
许宜兰大哥二哥闻言,连忙上前,一直拽一边胳膊。
“娘,别打了!”
“娘!”
许老夫人什么样子,许家两兄弟一清二楚。
要说贴补白家,以前也没少贴补。
只是两个儿媳妇都不是好惹的主。
许老夫人拿捏不了,只能转而向许宜兰。
拿许宜兰的钱给白家,他们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