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宋温宁便抱住了李景宴,她依偎李景宴怀中轻轻摇头,雪白耳垂上的掐丝云玉珍珠耳坠也随着轻轻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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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没事的,睡醒一觉后,感觉身上好得很。”
昨夜那一幕不断的在李景宴脑海中重演复现,倘若不是他耳尖,听到了那声含糊不清的呼喊,后面会生什么,他不敢想。
他只知道,自己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李景宴闻言点点头,抬手也揽住了宋温宁,紧缩的眉头慢慢展开。
感受到怀中人柔软的温度,他感觉原本紧张到僵硬的身体缓缓松弛了下来,那压抑在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轻松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既然宁宁没事
那有事的便是他了!
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宋温宁招呼不打一声就来了巴东郡!
巴东郡虎狼之穴,是她一个弱女子该来的地方吗?
李景宴忽然起身,留下表情微愣的宋温宁。
他简直越想越气,于是开始在房间内背起手踱步。
先前明明都叮嘱好了,叫她万万不可莽撞,夫君我英明神武,自会安顿好一切。
可她为什么不听,世间女子都是这般顽固的吗?
妈的,一定是李望舒那顽冥不化的反骨犟种,带坏我的夫人!
心里难以平歇的后怕,怨怒,揪心让李景宴的拳头不自觉的捏紧。
本王不管平日如何,今日定要好好教育夫人一番,否则怕是日后她怕是要捅出天大的娄子!
夫纲不振,府无安定!
李景宴气冲冲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朝床榻走去。
宋温宁抬起头看他,一双杏眼里面却已经含着泪,泫然若泣。
李景宴毫不犹豫,一个滑跪,径直跪在宋温宁床前,低声下气地认错:
“夫人莫哭,为夫知错!”
宋温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得李景宴连忙抬手去拭宋温宁的眼泪,忧心忡忡:
“可是哪儿不舒服了?”
“没有不舒服”
宋温宁越哭越难受,一路上受的委屈,此刻像江水般决堤,泪如断线的珠帘,簌簌而下。
越是这样李景宴便越是着急,最后只能干坐在床边,让宋温宁靠在他怀里哭个够。
良久,宋温宁才渐渐平歇好情绪,抽抽搭搭的问:
“你方才说你知错,你倒是说说错在哪儿了?”
??????
“呃”
李景宴被问的猝不及防,他一向灵光的脑袋此时如同生锈般,半天嗯嗯啊啊答不上来。
“笨蛋,你本就没有错啊,错的明明是我”
宋温宁又哭了起来,心疼的李景宴连忙没错给自己找上错:
“夫人能有什么错,为夫有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宋温宁红着眼眶又问:“错在哪儿?”
李景宴噎住了,只能无奈仰天长叹:
“错在无错”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明显的憋笑声,气的李景宴大喊:
“谁让你们偷听的,给本王退下!!!”
宋温宁也跟着破涕而笑:
“你这样,就不怕夫纲不振,府无安宁?”
“要什么安宁?”李景宴大手一挥:“我李景宴此生只要温宁!”
宋温宁边笑边看着眼前的男子,剑眉入鬓,鼻梁高挺,面容俊逸又风流,正是她这几天一直日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