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私底下发泄一番,恐怕白日里会更加忍不住,所以有了这个木匣。”
温知寒微微屏住了呼吸。
“师尊,您生气了吗?”
沈纵拦着他的腰,一低头便能再留下一个牙印的距离里,哑声对着师尊撒娇,
“是徒儿污了师尊的眼,您若是觉得恶心,便……”
便什么?
温知寒眼睛微微睁大着,像是要看他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心想着要是他再说什么【那就杀了我吧】【丢掉我吧】【打我罚我】之类的话,就一把将人推出柴房的门然后生一天闷气。
“……便将今日的事,也当做、没发生过?”
沈纵也仿佛摸准了师尊的脾气,话锋及时地一转,进一步试探。
温知寒拧着眉看他,“为什么?”
虽然确实非常不合规矩,但沈纵再次以下犯上,还……亲了他,总不能就这么翻篇了,岂不是太过溺爱了点。
沈纵却没有开口,改用行动回答了他。
柴房太小,两人只能站着,温知寒避无可避,只能愠怒低声呵斥他,“沈纵你……住手!”
沈纵不听他的。
自打两人相认,他这小徒儿就一日比一日不听话了。
温知寒抵着他的肩膀,试图将人推开,灵力刚要用上,就发觉这徒弟一点不防备自保,又怕真把人伤了,连忙收回。
强劲灵力临时收拢很难,改了方向打出去,直接炸飞了柴房木门。
温知寒一阵心惊,汗毛都竖了起来,朝着外面看去,好在,来寻他的人见他不在已经走了。
“师尊……”
沈纵深深望着他,眉眼却带了一丝笑意,“徒儿伤势已经不会危及性命了,再挨上几掌也不碍事,说不定多疼几次,才能吃到教训呢。”
“说什么傻话。”
温知寒呼吸不稳,“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糟蹋自己身体的吗?!”
“徒儿知错了。”
他才没有知错。
温知寒脸色越来越红,脑子里天人交战着,一会儿想着应该把人推开,一会儿想着会伤到徒儿的,一会儿又冒出了沈纵那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等他犹豫完了,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
太糟糕了。
他为人师表,怎么能有这样的反应?
他怎么可以任由徒儿……
灼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沈纵央求着抱着师尊不撒手,“求您了……再一次就好……师尊……”
可是……
温知寒咬住嘴唇,脚下都微微发颤着。
“你……”
“师尊……还是不肯睁眼看看徒儿吗?”
沈纵亲吻着他的颈窝,闷闷的声音却不像是在做坏事,倒像是委屈极了,
“比起徒儿真实的模样,您果然还是更喜欢年少不懂事的沈从渊……闭着眼睛,是不想心目中那个完美爱徒的模样被改变吗?”
“……不是的!”
温知寒心中一惊,连忙辩驳,“你不要胡思乱想!”
“……师尊,眼角都泛红了。”
沈纵半真半假地骗了师尊睁眼,便低头去亲吻他的眼角,解开二人的衣衫,“好想画下来。”
“……!!”
真是疯了。
温知寒还要骂他,却只是不住地大口呼吸。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因为现场过于凌乱,沈纵再次负责了事后的收拾。
温知寒也想‘收拾’,但除了把个柴房炸上天然后盖一个新的,并不想多动一根手指。
他在沐浴更衣后疲惫地睡去,再次醒来时,沈纵又乖乖跪在他床前请罪了。
温知寒盯着那黝黑的脑袋顶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下不为例。”
沈纵又乖了几天。
几天过后,沈纵的伤势又好了大半,不再需要每天让师尊渡灵力了,伤口也能见水了,只需要定期换药,再进行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