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宾客打发离开,付父付母几番打听之后才知道是付时声先逃了婚才有了这场闹剧,当即便皱紧了眉头。
“果然是个搅事精,举办了婚礼也能弄成这样,简直是丢我们付家的脸。”
付父脸色阴沉,付母却比他多想了一层,看了看跟在身边一副毫无所知模样的付安尧,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安,“阿砚那孩子和安韵相处的好好的,如今却又突然逃婚,朝颜今天不也没有来,该不会是他后悔让出朝颜,又跑去纠缠朝颜了吧?”
他本是下意识的猜测,说出口却让几人越想越觉得靠谱,当即脸色一变,也匆匆朝着苏家而去。
人总是在不合适的场合突然默契爆发,几个知情的人竟然全都以为付时声逃婚是为了去找苏朝颜,好在苏朝颜此刻不在苏家,才没有发生所有人都堵在苏家的场面。
苏朝颜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想到今天付时声就要和别人结婚了,心中就总是闷闷的,特别是在知道她明明清楚文雅韵接近他是为了什么,却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娶她之后,心情就更加烦闷,便去了苏家名下的一家会所。
进了包厢之后,就点了满桌的酒自顾自的买醉。
她不想去参加他的婚礼,不想看他挽着别人的手走向婚姻殿堂,对别人说出那句“我愿意”,喝得醉醺醺之际却突然接到了文雅韵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她意识混沌着,想不明白这个时候本该在举行婚礼的人此刻怎么会突然给她打起电话,一个地址便直接脱口而出。
刚想问一句,那边就已经飞快的挂断了电话。
速度之快,竟让意识本就不怎么清楚的苏朝颜以为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
重新端起酒杯,倒了满满一杯后又一口直接全部喝干,和付安尧退婚的念头却在一杯酒下肚后越来越烈。
她死死盯着桌面上的手机,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一道声音,让她拿起手机,刚准备拨出付父付母的电话号码,包厢的门就被砰的一声踹开。
刺眼的灯光照进昏暗的包厢,若不是看到那满地的酒瓶还有沙发上拿着手机没有动作的苏朝颜,文雅韵差点就要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皱着眉将包厢内所有的灯全都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苏朝颜不自觉挡了挡眼睛。
但她才刚抬起手,文雅韵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她的面前,“阿砚呢?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听到付时声的名字,苏朝颜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会儿,看着面色愠怒的文雅韵,她却突然笑了笑,“阿砚不是在和你举办婚礼吗?你不去参加婚礼,跑来找我干什么?”
话才刚一出口,苏朝颜像是才终于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一样,突然站起了身,满目惊愕,“你什么意思?”
见她的确是不知情的样子,文雅韵脸上的愤怒褪去,只剩茫然,
付时声虽然从小在京市长大,可因为性格孤僻怯懦自卑,也没有什么朋友,他没有来找苏朝颜,以苏家人的性格,也绝不会帮他逃婚,那他还能去哪里呢?
“阿砚……他不见了……烧了我们结婚用的衣服和婚戒,不知道去了哪里……”
文雅韵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眼睛直愣愣看着前方,却早就虚了焦。
苏朝颜在听到她这句话的第一时间也是不可置信,毕竟她告诉付时声文雅韵对他并无真心时他都没有想过离开。
但也是因为想起了这个,她眸中才突然划过一抹光彩。
所以原来他不是不在意文雅韵爱的人是谁,而是……他早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