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活的好好的吗,赶紧跟我去官府跟官老爷说你说错了,把建斌给救出来。”
老妇人上前就要扒拉孔娟,被绿巧一下子就挡住了。
刚被绿巧踢了一脚,她身上现在还疼着呢,看到绿巧就有些犯怵。
“你,你干什么?你再打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报官将你抓起来?”
老妇人瞧着绿巧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往地上一躺,又撒起了泼,哭声阴阳顿挫的传出去老远。
“这女医馆当真是不给人活路啊,非要把我逼死你们才开心是不是?你们这些丧良心的,和着人血赚钱,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闭嘴,你再对女医馆,和小神医出言不逊我就亲手摔死你陈家的孙子。”
孔娟此时也不过才刚坐下,听见老妇人的话,心慌愤怒的情绪到达了一个峰值,出言便是要将自己好不容易,豁出命去生下来的孩子给摔死。
绿巧往旁边撤了撤,将人露了出来,只见孔娟已经将小奶娃娃高高的举了起来。
沈清玥在一旁看的分明,若不是瞧着她抓着小奶娃娃的手青筋都露出来了,还当真以为她如此心狠呢。
老妇人这才得知孔娟生下来的是个男娃娃,是她梦寐以求的金孙孙。
霎时间她面上愁苦的表情混合着乍然的喜悦,扭曲在一起,瞧着能把小孩吓哭。
“你把我宝贝孙子放下,你个烂了心肝的毒妇,怎么就这么狠心?”
话是这么说,但到底忌惮着没有再往前扑。
孔娟缓缓将孩子抱在怀里,下体的疼痛就像是软刀子割肉一般难捱。
她一张脸越发惨白,“张建斌先负的我,他将我硬生生的推倒在雪地里,又无视我的求救,眼睁睁看着我生不如死。”
“我难道不该报官吗?我孔娟未出嫁之前,也是别人家千娇百宠的女儿,就活该被你陈家如此糟踏?”
孔娟的声音不大,但这一片地域仿佛被封锁了一般静的出奇,是以每个人都听到了她在说什么。
她的话再伴着她那张像是个死人一样的脸,围观的人几乎顷刻间就站在了孔娟那一边,相信了她说的话。
“哎呦这陈家可真不地道,怎么能把一个好好的闺女给磋磨成现在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
“这陈建斌着实不是个东西,还是个童生呢,怎么能将即将生产的媳妇给推倒,这不是谋杀吗?”
“对啊,人家报官也是情有可原,若不是这女医馆的大夫医术高超,怕是就一尸两命了。”
“唉,你瞧她那面色,还有那小娃娃娇弱的样子,这就算是现在活了,以后还不好说呢!”
老妇人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一张脸又红又青,张嘴便是叱骂:“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我儿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我儿子又不傻,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他做了图什么?一点好处也没有。”
周围人这一听,再一咂摸,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倾斜。
是啊,做这种事图的什么呢?
孔娟一声冷笑,“图什么?你儿子如今考中了童生,只要我死了,我的嫁妆便够你陈家娶个新妇是也不是?”
老妇人心一颤,怎么也没想到孔娟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