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季被推上热搜讨论,他作为巴印的创始人以及重要高层,如果放任舆论散,一定会影响到巴印的股价,导致股价动荡。
而尹施和章阙对这种情况,早就里应外合,想好了应对之策。
他们刚好可以利用这件事,从尹季手里夺权,把尹季踢出巴印。
章阙在公司内部会议上,以此舆论为由,联合其它股东一起给尹季施加压力。
董事会上,章阙把国外网友公布至网上的一堆资料,做成ppt给各位董事看。
董事们当然都认识尹季的这位助理,她毕竟是尹苒的母亲,也是当年公司董事认为最有可能担任总裁夫人的女人。
章阙对在座各位大股东说:“这是国外网友公布的资料,现在警方还没有查到尹季身上,但这是迟早的事。
巴印能有今天规模,就是因为我们足够谨慎,也足够具有风险意识。在尹季这件事上,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相信他说什么。必须采取严肃的措施。”
尹季脸都绿了,怒道:
“怎么?当着我的面污蔑我,是觉得我是个哑巴吗?在警方还没给我定罪的情况下,你就想先给我定罪吗?”
章阙面对愤怒的尹施,陈词愈铿锵:
“尹季,如今警方虽然没给你定罪,可网友已经给你定罪。
尹苒的母亲袁茹,如今瘫痪在床,无法自理。
你不要告诉我,她一个残疾且瘫痪在床的人,可以有如此大的能力。她的监护人是你,她为谁做事,不是一目了然吗?
只要袁茹有犯罪事实,那么你必然逃脱不了舆论的谴责。
巴印如今规模之大,风吹草动皆能让股价跌停。
你如果不能让袁茹脱罪,那么就请你辞去巴印董、监、高职务。”
她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警方是否能找到尹季的犯罪证据,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尹季是否能为袁茹这个彩虹岛的大股东脱罪。
如果不能,那么他就应该在袁茹被定罪之前,辞去公司要职。
章阙又说:
“这是当下唯一能保证公司和股民利益的方式。只要尹季辞职,那么我和尹施会联合一起演一出戏,尽可能维持巴印的正常经营。
我会把自己塑造成被尹季强取豪夺的人设,而尹施则大义灭亲。如此,我与尹施作为公司的o和ceo,与尹施割裂,必然能为企业挽回形象,把损失降到最低。”
章阙一番计划,虽然听起来离谱,可在座各位大股东都清楚,也只有这样,才可能把舆论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这个计划,也非常靠谱。
只要强调尹施和章阙与尹季割裂,让大众觉得尹季很惨,必然会降低民众的愤怒感。
在座各位虽然有不少尹季的支持者,可是当下这个节骨眼,支持尹季,就等同于让公司陷入巨大的损失中。
股价下跌导致的影响是长远的,他们平时是有站队,但是在利益面前,他们只能选择给公司带去重大利益的人。
当下这种情况,如果他们还站尹季,就等同于把公司与自身利益抛之不顾。
尹季怒不可遏,拍桌而起:“章阙,你不要危言耸听!你这是什么不靠谱的提议?真把互联网舆论当成公司兴亡的指标了是吗?
早年没有互联网,我依旧能把公司做大做强。区区互联网舆论,对我而言微不足道!”
章阙面对尹季的怒气值,把情绪压得极好:“你看轻互联网,我不会笑你落伍且无知。”
她用平静又理智的口吻说:
“尹季,我是不是危言耸听,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袁茹现在已经被国外警方控制,不日将会引渡回国。
你能百分百保证为她脱罪吗?能保证她能不把你的那些龌龊事儿,公之于众吗?公司高层违反犯罪,即使没有互联网,这是什么影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此时的尹季,就像是一只被当众凌迟的鬣狗。
他觉得颜面扫地,也感觉到尊严被践踏。
尹季红着一双眼睛道:
“袁茹是袁茹,我是我。我只是本着曾经的情义,多年来给她照拂。这在情理上,并没有错,不是么?
你如此转移重点,颠倒是非,真是好口才啊。怎么?你当真以为凭借你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让我辞职吗?”
章阙没着急回复他,而是低头拿起手机,给远在国外的尹苒拨去了视频电话。
她将视频通话投屏在投影上,让会议众董事一起来看。
视频那端,尹苒正在特殊病房里陪护母亲袁茹。
尹苒把视频对准自己和母亲,跟在座各位打招呼:
“董事们,你们好,我是尹苒,没想到再见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我的母亲袁茹此时已经被警方控制,此时我们正在等待华国警方来交接,正准备引渡回国。
我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我母亲一个残疾瘫痪的人,是如何能成为彩虹岛股东,又是如何有手段做那些违法犯罪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