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肯定是近视,两年涨的度数也太快了。
他心有余悸,这时候也没近视镜,忙点头保证:“爹,我肯定好好爱护眼睛,这也太可怕了。”
许小满摸崽揪揪,崽真是乖巧听话。
于是父子俩痛痛快快去玩了,具体玩就是后宅有一块空地花园,许小满给儿子耍了一套双短枪,练武的衣服,窄袖收腰翻领,高马尾,翻身的时候,在空中勾勒出凌厉的身姿,许小满整张脸都是恣意张扬很有神采。
许多福在旁边看的眼睛直了很佩服,呱唧呱唧海豹鼓掌。
“爹你也太帅太威武了!”
“来爹教你。”
比起坐那儿抄写文章,许多福显然很喜欢这一套,他体能跟不上就先跟爹在花园跑着锻炼身体,发四以后要学会他爹的短双枪。
太酷了。
九千岁心机的又把儿子早早哄睡。
没办法消耗了半个多时辰体力,年仅九岁的许多福吃不消了,洗过热水澡那是倒床上呼呼大睡Zzzz~
他明天还要上课呢。
而九千岁等崽睡了,转头就去紫宸殿。许小满本性还是挺害羞的,他觉得自己不是暖床太监,他和仲珵虽没有名分,但却是实打实夫妻过日子,那自然不能一见面就直奔那种事,当然是要唠唠家常了。
家常嘛,不说公务,没意思,自然是说崽。
“我一回去,多多都不用人管就自己坐在那儿端端正正的写功课,写的文章那叫一个好,特别好。”九千岁单薄的语言夸夸。
仲珵下午时赶许小满先回去——他怕自己看这个愣子气到昏厥,这会已经平复下心情,看他的宝贝太监一如往昔恢复了滤镜,现在心情还不错挺美丽的。
“哦?什么样子?”
“你要看啊!那你等我,我去拿多多的功课。”许小满炫耀崽的心不能等。
仲珵:“现下晚了,你跑一趟——”
“还早呢。”许小满想到这两天他天天哄仲珵自己忙活大半夜,就是铁打的腰也扛不住了,于是立刻动身,怕仲珵误会不喜欢那档事,又扭捏说:“那什么,你别太心急了,年纪也不小,天天干,万一你虚了就不好了,咱们还是日久天长些。”
仲珵:……
仲珵:……
仲珵:……
九千岁一个翻身从窗户跳出去摸黑溜了,留宁武帝坐在那儿磨牙,最后骂了句:这个愣子,活该坐在上面摇。
骂归骂,宁武帝眉眼都是舒展开的。
日久天长。
日久天长好。
许小满骨架小,身形消瘦但是有肌肉那种,月色掩护下,像是一只灵巧的燕子,避开了金吾卫,直接摸进东厂多多的书房,在多多书包里找到了。
出来时,许小满碰见了王圆圆。
俩人打了个照面。
王圆圆:无语。
进自家东厂还偷偷摸摸的,像厂公吗。
“拿的什么?”
“我家多多功课。”许小满答完,才反应过来,摆着厂公架子,“你没事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溜达,赶紧去睡。”
王圆圆:……到底是谁大半夜的瞎溜达不走正门翻墙进来的。
“都遇见了,我跟你说个事。”王圆圆想到了什么,拉着要走的许小满,许小满还着急,王圆圆也是摸清许小满脾气,开口就是:“多多今天说——”
九千岁立即挪不动脚,不急了,扭头看:“崽说什么了?”
王圆圆把套麻袋这样那样一番。
要是旁人说,许小满肯定嗤之以鼻觉得瞎胡闹有病似得,但现在不一样,听得不断点头伸手摸胡子——他没有这玩意,反正装了一把,说:“行我知道了,公事白天再说,我先走了。”
王圆圆撒开手,知道许小满也很心动。
片刻后,紫宸殿暖间。
归来的九千岁从怀里掏出叠的整齐的崽功课,很是义薄云天豪气万千的拍在宁武帝面前矮几上,居高临下拿鼻孔对着宁武帝,“看看,瞧瞧,多多这字,这努力。”
宁武帝见此,充满了期待,也不在意九千岁这态度。
拿过——
“你小心点拆,别给多多搞坏了。”
宁武帝有点酸,“一个小小的功课,朕拆密封信也没坏过。”
什么不得了的大东西了,还这样叮嘱。
宁武帝虽是酸到底是注意了拆开,只看了一眼,宁武帝就被震住了,旁边九千岁不拿鼻孔看人了,因为就势挨着仲珵坐下,凑过去,满脸期待的问:“怎么样?一个错字都没有,他才九岁,字写得端端正正的,我都能看懂。”
仲珵一手揽着愣子的腰,低笑出声,高声喊:“赵二喜。”
外头候着的赵二喜听圣音好像挺高兴的,便也笑着进去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