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做一遍和做一百遍有什么区别?
自然是没有区别的,如果说有,那就是麻木。
谢怀柔知道自己完了。
她陷入泥泞中,无论如何都爬不出来了。
这一夜她再次在痛苦中度过。
鸡鸣响过三声时,沈亦之心满意足的穿好衣衫,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床狼藉。
翠莺并未过来,往日这时候,她都会来给谢怀柔擦洗,今日却迟迟不见动静。
谢怀柔浑身酸痛,几乎使不出一丝力气。
但她还是强撑着,胡乱披了件衣服去查看翠莺的情况。
她被沈亦之打晕直接扔在门口,至今还未醒来。
方才屋里这么大的动静,也未能将她惊醒?
沈亦之好狠的心!
谢怀柔咬紧后槽牙,拳头也随之握起。
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过下去了!
可她又能如何?
若是反抗,她有反抗的资本吗?
若不反抗,只怕她早晚有一天,一定会死在沈亦之手中。
谢怀柔拿来被褥给翠莺安顿好,这才回去睡觉。
这样一折腾,她直到中午才醒来。
外面吵吵嚷嚷,不知在闹些什么,谢怀柔并不感兴趣。
睡过一觉后,她不仅没能得到缓解身上的不适,反而更加酸痛了。
“小姐,你醒了?”
翠莺端了洗脸水进来,“昨夜也不知怎么了,奴婢睡了好长时间,险些误了时辰。”
“小姐可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
谢怀柔咽下所有苦涩,打起精神。
“可能是昨日你太劳累了,因而睡沉些。”
“里面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吵闹?”
翠莺叹口气,“奴婢听说二小姐丢了个镯子,正让人满院子寻找呢。”
“二小姐可宝贝那镯子了,那是先夫人留给她的遗物。”
“若是找不到,还不定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谢怀柔微微蹙眉,心中暗叹一声不幸。
说起来沈亦之和沈雪嫣都是可怜人,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
她娘入定远侯府时,沈亦之和沈雪嫣都很不高兴。
奈何他二人无法改变定远候的决定。
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他兄妹俩对谢母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维持表面和气罢了。
这事和谢怀柔无关,她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便吩咐翠莺端些饭菜来。
谁知翠莺刚出去,谢怀柔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力敲门。
“把门打开!让本小姐进去!”
是沈雪嫣的声音。
谢怀柔往外一瞧,沈雪嫣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气势汹汹的过来。
看那样子,好像谢怀柔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儿似的。
“砰!”
谢怀柔还未出门,沈雪嫣就把房门打开了。
“姐姐,出什么事了?”
谢怀柔满眼担忧和关切,落在沈雪嫣眼中就成了惺惺作态。
“你少摆这副可怜无辜样!说!我的镯子在哪儿?快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