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病院里极其罕见的景象了。
护工与病人站在同一战线,在医院里地毯式搜索,齐心协力寻找o号的病人,薇叶。
“一楼大厅、走廊、活动室、卫生间、体院馆……没有薇叶踪迹。”
“二楼病房没有薇叶踪迹。”
“三楼、四楼、五楼与天台也没有薇叶踪迹。”
“金德利先生,到处都没有现薇叶的身影。”病人对坐在上的金德利深深弯下腰。
金德利听着汇报,拳头重重砸在椅子上,木屑飞溅。
他冰冷地说:“病院连只虫子都飞不出去,你们这帮废物却连一个女人都抓不到。”
被斥责的护工与病人神态麻木,顺从地低着头。
无一人反抗。
盛满红酒的水晶杯被金德利捏碎,他的神情愈加暴力恐怖,脸上血丝密布,让那张原本英俊的脸看起来好似恶魔。
男人深深闭眼,任由酒液从指缝间滴落。
他必须得尽快找到安琴,尽快!
金德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安琴却悠闲地在躲猫猫。
对从小在贫民区生长的她而言,躲猫猫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贫民区什么都有,暴力分子、情报贩子与小偷强盗。贫穷是混乱与犯罪最好的温床。
小孩子身板的安琴无法正面对抗这些人,就学会了躲避。遇到强盗、贩子就想方设法躲起来,因此她从小就学会隐匿自己的脚步和气息。
精神病院有许多隐蔽的过道、房间和空隙,这些地方都是她玩躲猫猫的好去处。
现在她在五楼阳台旁边一个上锁的小仓库里,安琴轻而易举溜了进来。
只不过,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安琴拍拍裤腿,站起身活动脚腕。
她有一个大致的推理,如果这个推理是正确的,那么《治疗》这部电影也可以结束了。
“什么推理,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正前方面孔坚毅帅气的男人问她,脸上挂着痞气的笑。
安琴懒懒打了个哈欠:“老唐,你来的真晚。”
唐泽宇看着安琴,不紧不慢地说:“在早餐里看到你放的纸条后,我先是干掉了同病房的四病人,又把追你的护工撂倒三个。你在这里悠闲躲迷藏,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在负重前行。”
“得得得。”安琴举手投降。
今天:oo她就起身了,第一步就是想办法给唐泽宇传递信息。
接下来,等着唐泽宇用特定联系方式来找自己。
唐泽宇得意地笑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推理了吧。也让我评估一番,是否值得选你做队友。”
安琴突然有种兴奋感,跟上学时解出全校无人能解的谜题,顺利拿到奖学金一般。
她清了清嗓子:“先从进入电影,看到的那幅海报说起吧。”
唐泽宇:“你说那幅大少爷装x的海报?”
“对”安琴说:“一开始我没有很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海报其实给我们很重要的提示,那就是——”
随着少女尾音的拉长,唐泽宇也想起来《治疗》海报的样子。金德利饰演的男主角站在医院外,脚下是臣服于他的亡骨尸骸。
唐泽宇当时嗤笑一声,转头就把海报忘了,这种东西,多停留在脑子里一秒都是对脑子不尊重。
安琴:“这幅海报能推导出三个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