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娃娃咋知道?”
沈槐心想:
算了,这孩子高烧再去镇上,说不定就难说了,就给自己找个事儿吧!
于是说道:
“婶婶,我日日跟着高郎中,学了一点点。
看小弟弟这个样子,已经烧糊涂了,再不医治可能会烧傻了。
您要是愿意我可以试试?
先让小弟弟好受一点,然后您可以再去镇上找郎中瞧瞧。”
妇人看看怀里的孩子,想起村里老人也说的话:
‘孩子不行了,这高烧就是能活,也可能会变成傻子。’
再去镇上还得半日,又想想:
眼前这个孩子虽然小,说的症状也基本都对到,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试:
“小郎中,求求你了,你救救我的儿子!”
“好,我会尽力的!
安伯,麻烦您把椅子放到门里桌子旁边。
婶婶,您抱着小弟弟坐到椅子上等阵我。”
说着一群人进了屋子。
沈槐打开了高郎中的医药箱,拿出脉垫给孩子细细把了把脉。
“应该是受了惊加受了凉,昨日中午就开始烧了吧?
这边有药我给你配一点。
您把小弟弟放到炕上,那边有药罐,您自己生火熬一下。
先泡一炷香时间,然后三碗水熬成一碗,吃完药让小弟弟在这边睡一两个时辰。
醒了之后,给小弟弟喂一点米粥,再吃个水煮蛋。
如果没胃口,可以把蛋黄压碎了和到粥里。
弟弟能起身后您自己看,是再在这边看着,还是去镇上找郎中瞧瞧”
边说,边手不停的抓药,把药递给了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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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立马拿药,按沈槐说的去熬了。
中午,安伯带几个孩子去隔壁吃午饭了。
沈槐不停的用温水帕子,给小孩擦拭额头、腋下、和手心脚心。
可能物理降温让孩子好受了一些,一碗药都喂下去立马就睡了。
安伯他们吃完回来了,给妇人带了两个玉米面馒头,和一点咸菜夹在馒头里。
钱芍给沈槐带了一个白面馒头和一个水煮蛋,应该是她自己的饭食里省下来的。
沈槐接过馒头,把水煮蛋给了妇人。
妇人看着馒头和鸡蛋,压抑着声音呜咽起来。
妇人把鸡蛋放到了旁边。
吃完了馒头,去隔壁庙里借了一把米,用刚刚熬药的炉子熬了点米粥。
沈槐吃完馒头回去了一趟,又吃了点不好吃的碴子饭。
不然会饿!
吃完了之后,依旧跟他们一起用棍子在地上练字。
那妇人在旁边看着粥,好奇的看着那几个锦衣的孩子。
安伯和那妇人拉起了家常:
“大娘子是哪里人啊?”
“阿哟!大叔,可当不起大娘子的称呼。
我是隔壁来水村的,离这儿五六里路。”
沈槐:咋滴缺水的地方取村名都喜欢带‘水’字儿?
“哦!抱着孩子走过来不容易啊!
家中还有什么人啊?孩子爹呢?”
“哎!说来话长
我身子不中用,前头生了四个女子,除了大丫都没活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