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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咯噔一声,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温柠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委屈顿时涌向心间,尽管我极力克制,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我凭什么和他道歉?你知不知他昨天叫我什么?”
她揉了揉眉心,一副头疼摸样,似乎是我在无理取闹。
“他叫你什么,都不是你动手的理由。”
我握紧苹果,声嘶力竭地反驳。
“他叫我147!”
“你不就是147号吗?”
我愣住了,连同心脏也在此刻停滞,我绝望不甘地看着她,眼中溢满酸热。
见我红了眼,温柠彻底没了耐心,紧拧眉头,“程星河别装了恶不恶心?阿行被你打了一拳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听着她的斥责,委屈化为怒火彻底将我吞噬,我愤怒地将手中的苹果砸向一旁的合照。
玻璃相框瞬间四分五裂。
“程星河!”温柠猛然起身,站在我身前。眼底最后一丝温柔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你知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那就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气,畜生不行!”
我愣在原地,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张曾对我诉说温柔眷恋的嘴,居然有一天会说出最最伤我的话。
心脏止不住的钻心的疼。
空气陷入死一般寂静,温柠沉默半响冷冷开口。
“还想我嫁给你,就去给阿行道歉。”
撂下这句话后,温柠摔门离开。
她还想嫁给我,可我已经不想娶她了。
随着房门发出的巨响,力气被抽干,我塌下挺直的脊背靠在床头。
即使没有镜子,我也能想象到自己现在眼眶泛红的狼狈摸样。
拖着疲惫的身体,我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暴露出的皮肤上是新伤叠旧伤的淤青。
监狱的三年,每一天我是怎么度过的,或许陆行是最清楚的。
当初天水集团临上市时,公司机密突然流入到对家手上。
陆行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和温柠的贴身助理,一口咬定资料是我泄露出去的,就连我的未婚妻也坚定不移地站在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