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洲感觉自己的心脏空了一块,黑黝黝的窟窿好似永远也填不上。
他独自一人坐在窗台上,把脸埋在了手心里,无声哭泣。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心里一直在害怕承认。
从见到席燃腰上的膏药那天起,他就很清楚了。
害怕的情绪让他下意识地去忽略这件事背后是什么样的走向。
他在床边坐了一夜,眼睛肿了。
地上是满地的卫生纸团。
“真过分。”他哽咽地看着手机里和席燃的合照。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拍的。
那时候的席燃拽拽的,脸上总是写着“我是个拽哥”。
谢星洲那时候的头发有些微卷,像个漂亮的外国人,一双眼睛明亮又有神。
他收拾好自己,推开房门,来到了训练室。
其他人已经到了。
胖子看到他红肿的双眼,关心地问道:“你眼睛咋啦?”
席燃也看了过来。
谢星洲偏过头:“没事,昨天没休息好。”
“你这可不像是没休息好,这么红,还是肿的,你不会是哭了吧?”
胖子的大大咧咧有时候真叫人尴尬。
谢星洲坐下来,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没有,就是没休息好,训练吧。”
谢星洲依旧保持着最佳水平,没有让昨天发生的事情影响自己的手感。
“谢星洲去前面开车,我们从桥上过去。”
谢星洲应了一声。
整个练习中,席燃和谢星洲都显得非常冷静,也很安静。
他们机械地操作着,像是身后有人在控制他们的行动一样,他们
也彻底变成了没什么感情的木偶人。
游戏操作没什么问题,但这奇怪的氛围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
周蔚是最先察觉到氛围不对的人。
打完一把游戏,他笑着走到席燃旁边:“休息会儿吧席队,我今天手感不太好,也马上快吃午饭了,要不吃了午饭再继续。”
席燃看向谢星洲。
谢星洲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屏幕,眼睛不舒服地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