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四哥干活都这么积极了,而且在易晚池的爷爷奶奶面前真就像是一个晚辈一样,周已云也是有样学样的。
吃完饭之后,她还要跟着一块儿洗碗去。
跟沈栀还有易晚池一块儿洗碗的时候,觉得这种生活很奇妙的周已云是真的觉得,普通人家的生活可真好。
要坐公交车,要摘毛豆,要修椅子,要洗碗,
要一块儿聊天,要……一块儿真真切切的生活。
周已云洗碗洗了一手的泡沫,沈栀让她用水冲冲。
冲完了之后,周已云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
易晚池问她:“我的毛巾要不要用?”
周已云点头,说:“……可以。”
易晚池让她跟着,去给她拿了毛巾,在递给她的时候,抬眼看了她一眼。
这一个抬眼,让周已云想到了什么,周已云的耳朵都有一点红了,拿了易晚池的毛巾侧了身,又不看她。
易晚池算不上喜欢她,但明显是不想跟她计较的样子。
但周已云看着自己手里的毛巾,却多少有一点儿在意了。
她说:“以前,以前可能是我不对,是我有一点误会了。”
易晚池没有想到她会道歉,自己也想到了以前,说:“也不算是误会,我以前跟你哥的感情也确实不算好。”
周已云心想,难道又是自己想错了吗。
她又问:“你跟我哥的感情不太好吗?”
易晚池将她手里的毛巾接了过去。
易晚池知道,周已云一直都是只是看着她哥而已,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哥喜欢什么,在乎什么,那就是要得到什么,别人就只配对他哥感恩戴德,欢喜接受。
甚至可能周已云自己对她哥,都是这样的感觉。
周已云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就是羡慕又震惊地说了一句:“反正现在你跟我哥不是好好的吗,我从来没有见到我哥对人这样过。”
易晚池也不想跟她解释,就只是笑笑而已。
她们正说着话呢,外头有人敲了敲门。
周已云把门给打开,就看到她哥站在外头。
周肆北说让她下楼去,说有话要跟易晚池说。
周已云点头答应,就是出去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她还没有下楼的时候就听到她四哥好像妥协地说了一句:“我不是不想让你在这里住两天。”
周已云下去了。
周肆北看着易晚池,说:“我不是不想让你在这里住两天,我也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但是这种事情,你难道就不需要提前跟我商量吗?”
易晚池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现在不是也可以商量吗?”
周肆北简直要被易晚池给气疯了,“你就是这样跟我商量的?要我自己找过来,然后你看到了我,再随口说一句跟我商量是吗?”
易晚池看着他,“所以你同不同意我在这里住两天?”
“你知道我怕什么易晚池!”周肆北一直看着她。
易晚池也看着他,做不出来保证。
她自己都不确定,下一刻会不会突然一时冲动,就跟她爷爷奶奶说了自己离职的事儿,说了她跟周肆北已经离婚的事儿。
会不会干脆就不回上京了,也不再想孩子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