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正难受的是整个下半身。
江知年太能折腾,足足过去两日,她的腰腿仍旧酸痛的要命。
若非今日被禁足,她真想带着颜花朝去二皇子的相亲大会。
然后一个一个的人指给颜花朝看。
哪些人,以后可以为她所用,哪些人,日后逮到机会,先杀之而后快。
当然,如果颜花朝,还活着的话。
思及此,应不染明亮的眸子霎时暗了暗。
“染儿,母后这儿的牡丹开得真好看。父皇当真是偏心呀,最名贵的牡丹都送到了凤仪殿里。”
这牡丹名贵,贵在花开两季。
应不染垂眸看向那暗红色怒盛的牡丹,仿佛看到了颜花朝的即将枯萎的未来。
“你喜欢?”应不染问。
“喜欢。”颜花朝痴迷地看着眼前的花儿。
应不染不理解,不过她死的时候,尸体旁估计堆满了牡丹。
因为颜花朝死后的第三年,她和江知年一同去祭奠,就带了两盆牡丹花。
那年,她对江知年说,如果哪天自己死了,要牡丹相伴。
就当全了她和颜花朝十几年的情分。
“棉儿。”应不染轻唤一声,“把这几盆牡丹,一会儿差人全部送到东宫。”
颜花朝:。。。。。。
一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
皇后回来的时候,两人还在小花园挑选好看的牡丹。
她步伐匆忙,直奔寝殿。
颜花朝站起来的时候,刚巧看到皇后拿着帕子遮掩面部。
“染儿,快起来,母后似乎身体不舒服。”颜花朝眉头紧锁,暗自猜测,莫不是太后又设计刁难?
应不染闻声,来不及擦掉手上泥土,提着裙摆就奔向寝殿。
“母后,是不是太后那个王八蛋又欺负你了!”
人还没走到寝殿,声音就在院子里嚷嚷开。
皇后大惊,瞪了一眼应不染,把人拽进房中。
“染儿,不许对皇祖母无礼!”
应不染一哽,伸手抱住皇后胳膊。
“母后,是不是皇祖母为难你了?”
皇后脸上的悲戚让人动容。
美丽的人儿,就算是哭,也是梨花带雨的倾城绝色。
“南疆失守,整个四方城,无人生还。”
话音刚落,皇后眼角一红,眼泪又不受控制地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