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蠢死了!
竟然真的这么用?力打自己?!
这世?上还能找到?比她更蠢的人吗?!
她气?得不行,丧气?往床上一趴,心里一直在骂明庭。
恶魔!
暴君!
混蛋!
一点都不温柔!
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想哭,但哭不出来,想骂,又不敢出声,她只好将自己?埋在枕头里,像只鸵鸟。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雨,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入林间,轻柔敲击叶片带起沙沙声响,像一首催眠曲,缓缓哄着她入睡。
世?界正安宁,她却隐约听见脚步声响,她微微偏头,卧室门被打开,身穿白色睡袍的男人毫无预兆走了进来,她还没?来得及撑起身,明庭就已经坐在她床畔。
“疼么?”
沉静又温柔的一声询问,一抚舒遥酸胀的心。
夜灯光源很暗,她还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根本看不到?明庭的脸。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贱,每次受点儿委屈自己?一个人消化反倒好得快,一有人安抚她就想作。
“不疼。”
她往另一边偏头,压根儿不想看明庭。
又是跪又是打,刚才那么狠心罚她,现在干嘛又要来关心她?
不疼!
疼也不说。
她倔强着不说话,但明庭并没?有给她任性的空间,他伸手拉开搭在她腰间的薄被,夜灯昏黄的莹光从她身侧而来,悄悄勾勒那圆润的曲线,珍珠白的真丝睡裙太短,仅仅遮住她伤处的一半,被打过的地方冒着血色的红,竟与她本身的白相得益彰。
舒遥身后一凉,赶紧撑起身遮掩:“我不疼!你快走!”
赶他走除了是她耍性子以外,还因为她洗完澡嫌那些?蕾丝款又扎又勒,所以里面什么都没?穿。
而他刚才那一拨。弄,她分?明感受到?他指腹匆匆划过她的伤处,那一条很轻的轨迹此刻正在疯狂发烫。
她别开眼?:“寒假我要和?颂青哥哥去瑞士。”
不是询问,只是通知。
话说完,她想重新?拉回被子,却被明庭抬手阻止。
他没?有表态,只是沉默,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情绪。
但一垂眸,紧攥着薄被的那只手早将他的情绪出卖,凸起的脉络,发白的指节,他在强忍。
舒遥内心几分?慌乱,却也没?有多说话,好一会儿,明庭才说:“我帮你上药。”
“不要!”
舒遥仍是憋着气?拒绝:“我自己?知道,你出去!”
尽管她内心逃避,这时候也不得不说:“我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的隐私,你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话说完,她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既不敢面对?明庭,也不敢面对?自己?。
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她很想明庭能抱抱她,安抚她,帮她上药,再陪她一起睡。
可她不能。
他是哥哥,她是妹妹,哥哥和妹妹怎么能一起睡?
静坐在床畔的人并没?有接她的话,舒遥在午夜的寂静里听见他沉缓的呼吸声,每一次惹他生气?,他都要调节呼吸才能压下情绪。
时间一秒一秒走,似是妥协,明庭渐沉的嗓音带了丝哑:“帮你上完药我就走。”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舒遥是犹豫的,他们?以前互相上过那么多次药,再多这一次又如何?
可她不能。
不能。
“不。。。。。。”
她这个“不”字只发出了很轻的一声,紧接着他掀被子的声音就把她之后的拒绝全部淹没?,她来不及遮掩,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他掐住了大腿。
她动弹不得,气?恼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妹妹!”
“我怎样?!”
明庭愠怒的一声低吼让她猛地一怔,她刚才高涨的气?势立马减半,连声音也带着哭腔:“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哥哥,你怎么可以给我的隐私部位上药?你刚才那么狠心罚我,现在又来心疼我做什么?!”
她的睡裙轻薄柔软,早在他掀被子的时候就滑至腰间,她的伤处此刻正暴露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