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易衔月心头一阵钝痛,神色哀婉。
“果然,你知道了。”
束云分拣着背篓中的草药,补了一句:“取血后痛苦万分,还要来见你一面。”
随着邵流玉到来而破茧的血蝶,应证了束云所言非虚。
“别说了。”
随着他的描述,她仿佛亲身经历了那份难以言喻的痛苦,想到邵流玉的不告而别,更为心碎。
“你这负心人还会心痛,稀奇。”
他一面捻着草药,一面嘴上不停,这话就是说出来让人难堪的。
“我说的不对?”
“够了。”
束云回过头来看向易衔月,她脸色煞白,自己刚刚说得有点过火。
但他没有半点愧疚。
在束云他眼中,这皇帝就是天底下最糟糕的人,没有之一。
背信弃义,始乱终弃,没有一点责任心。
“我不说了,你好自为之。”
束云的手法娴熟而迅速,将草药汁敷在伤口上,引得裴克己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
易衔月伏在床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痛吗?”
束云有些无语,“皮肉伤算什么。他胳膊骨头断了,那个最痛。”
“而且他最快也要一夜才能醒。你当我这也是仙药。。。。。。”
易衔月递过一记眼刀,让本无所畏惧的束云话头一滞。
这皇帝莫不是含在口中长大的,没受过一丁点伤。
难怪那时一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把阿姊引了过去。
他最鄙视这样的男人。
须臾之间,束云把裴克己伤口悉数处理了一遍,收拾起了草药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