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怕被谢与尘和萧氏一族的人现萧妤欢没死一事。
二来,是萧妤欢已经为他付出太多,他不想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这一别,竟已有十余年。
若非他要成亲了,萧妤欢想见沈宁一面,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两人。
君亭玉负手而立,挺拔身姿自有成熟男子该有的稳重气度:“这些年我和你娘游历山川湖海,过的很充实,也很开心。只是她时时牵挂你,怕你过的不好。所以在收到你要成亲的信时,即便冒着风险都要来京城见你们一面。”
谢砚卿眉心微动,敛眸:“她过的好我就放心了。”
君亭玉微侧身看他,语气沉重问:“你可怪你娘?”
当初他只有几岁萧妤欢就丢下他走了,换做旁人定然会责怪这样的母亲。
对上他紧张目光,谢砚卿笑:“她不欠我的,又是身不由己,我为何要怪她?”
他抬头注视九天玄月,复又道:“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并不需要因为我被困在宅院中一辈子。若是她为我留下,我反而会内疚自责一辈子。”
“再者,她爱的人是你,我的出生不过是我父亲强求得来的结果。她留下只会日日活在痛苦之中,要不了几年便会香消玉殒。两相比较,我更愿意让她跟着你走。至少和你在一起,她很开心快乐,不是吗?”
君亭玉怔了怔,压在心口的巨石终于放了下来:“谢谢,谢谢你理解她。”
“该说谢的人是我。要不是你当初不顾一切带她走,还一直陪着她,我现在哪有机会再见到她?”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松快下来,关系也在无形之中瞬间拉近了。
待月上中天,时间差不多后,两人回到大厅。
沈宁和萧妤欢聊了一个多时辰,此刻已亲昵得如同亲生母女。
注意到两人身影,萧妤欢起身,目光来回逡巡:“你们回来了,相处的如何,没吵架吧?”
谢砚卿走上前,无奈道:“你儿子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我还不至于和一个老头吵架。倒是你和阿宁,聊了这么久都聊了些什么?”
萧妤欢佯装生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君伯伯哪里老了?”
谢砚卿回头看了眼依旧风采依旧的君亭玉,若有所思点头:“不算老,但和我比起来老。”
萧妤欢:“……”
她摆摆手:“行了,看到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京城不宜久留,你和阿宁大婚我们就不参加了,这便要走了。”
说着她拉过沈宁的手:“我在这提前祝你们往后日子和和美美、白头偕老。阿宁聪慧有趣,我是越看越喜欢,你可莫要辜负了人家。”
谢砚卿唇角噙着淡笑:“你放心,她以后是我夫人,我自会疼她爱她。”
萧妤欢被他肉麻到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我和你君伯伯就走了,有什么事就给我们写信,虽然不一定收得到,但收到了我们肯定会回信的。”
“好。”
送别萧妤欢夫妻俩,夜已浓稠。
“难得见一面,为什么不多留他们几日?”沈宁不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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