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
沈宁嘴角扯了一下。
不过目前也没别的法子了。
她问:“你行吗?”
她意思是他现在中了药能不能使用轻功。
他怔了一瞬,目光幽幽望着她:“再不离开,以后就真的不行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沈宁脸颊一烫。
中了药的谢砚卿真是连清冷形象都不复存在了。
刚好假山尽头处就是院墙,沈宁扶着他来到墙边,他说了句“抱紧我”便揽住她腰凌空跃过了院墙。
这点墙对沈宁来说轻轻松松便能飞过去,可她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还要故意装作被吓到样子。
见她手还紧紧揪着他衣裳,谢砚卿柔声安抚她:“别怕,我们已经出来了。”
她一个连骑马都不太会的弱女子,一下飞这么高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沈宁身子微颤着点点头,又像是给自己找回点面子,小声辩驳:“我、我才不害怕。”
谢砚卿无奈浅笑了下,忽的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身子往前一倾冶艳的鲜血吐了出来。
沈宁纤眉拢起忙搀住他:“你怎么样?”
指腹擦掉唇角的血渍,他站直身子摇摇头:“还撑得住,就是方才使用轻功动用了内力,催了药性。”
“你的马车停在哪儿?”
“往左边走。”他艰难的应声,每说一句话都好似有沙砾在喉咙间刮过。
“好。”
靠着墙,沈宁看到玄影抱着柄剑靠在长公主府门前石狮子上,卫随和夏知坐在一旁石阶上,谢府马车在三人不远处。
她捡起地上石子砸到马车轱辘上。
三人几乎是同时抬头看向石子砸来方向,站在墙边的沈宁两人毫无预兆落入三人眼帘,视线落在谢砚卿身上时皆是表情一变。
玄影最先反应过来,左右观望一遍后驱车到两人身边,立马压低声音关切道:“大人,你怎么受伤了?”
卫随和夏知跟上来后在边上放风,尽量不让旁人注意到这边情况。
“玄影,驾车回府。”谢砚卿说完闷哼一声,姝红的血顺着嘴角溢出滴落在他雪白袍角上,刹那间便晕染开来,极其夺目耀眼。
那催情香竟如此霸道,即便他封住穴道都不管用。
看出他情况不容乐观,玄影也不再拖延,从沈宁手上接过人扶上马车。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药?”
上马车后,沈宁从袖中拿出帕子为他擦拭唇角的血,被他反手攥住拉进怀里吻了下来。
吻了一会儿,他喘着炙热气息,胸膛上下起伏道:“是李瑶,她以长公主名义把我叫到了一间别院,在房间里点了催情香,若是一个时辰内不解毒,必死无疑。”
沈宁不解:“你可是大理寺卿,怎么会中那么低级的招数?”
“香是特制的,遇水催情。”他没过多解释。
因为这次确实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沈宁会意,没再追问,也没空追问。
因为此时的谢砚卿点漆眼眸像是燃着两簇幽火。
那目光紧紧锁住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那滚烫的欲念里,令她心尖直颤。
他埋在了她侧颈上,呼吸急促而粗重,每一次气息吞吐都带着灼人热度,引得她不受控制微微颤抖。
她这细微反应更是像火上浇油,让他体内那股欲望浪潮更加汹涌澎湃,几乎要冲破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