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瘫软在谢砚卿怀中喘着气。
男子在这事上本就是佼佼者,没多久她便被吻的浑身无力只能任他施为。
若不是案桌上的册子掉在地上,他必然还不会停下。
单手搂住她,他略弯腰将册子捡起,又恢复了人前冷静自持模样:“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早点回去休息。”
沈宁:“……”
要不是唇上还传来疼痛感,她都要怀疑刚刚与她纠缠的男人是不是他。
“那我陪你。”
将她唇角一缕别到耳后,他眉眼柔缓道:“可能会很晚。”
她赖在他怀中不动,搂紧他脖子:“没事,我不会打扰到你。”
他没再赶她,拿起公文看了起来。
她目光瞥到他放一旁的名册,拿起翻阅起来,狐疑问:“这是什么?”
“荣王府下人领取新衣的记录名册。”他没对她隐瞒。
既敞开了心扉,他便要相信她。
沈宁眼底掠过暗色,继续翻阅:“这有什么问题吗?”
头顶传来他低沉声音:“我看了几遍,没看出有问题。”
按理来说杨山是荣王从军营挑选进荣王府的,身上穿的也是侍卫才有的服制,这名册上应当有记录才是。
可他前后仔仔细细看过,并没杨山这个人名。
书页翻动出摩擦声,沈宁兀的停下,攥着册子凑到鼻尖闻了闻,眼眸流转:“这字是用松烟墨写的?”
“是。”谢砚卿放下墨笔:“很多权贵家中用的都是松烟墨,我书房一直用的也是松烟墨。”
这没什么稀奇的。
她指着扉页上一个叫卫闵的名字:“这里有问题。”
谢砚卿眉拢起,正肃起来,凝着她指的地方问:“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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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被人修改过。”她将册子拿近让他看清楚些,指着名字边沿:“你看,这字看似与其他地方没区别,但明显有晕染。”
他不置可否,提出猜想:“也可能是写字的人中途在墨中加了水。”
“要是加水,后面的字也应该有晕染痕迹,你仔细看,后面的字并没有。”她用指腹在字上抹了一下放在鼻下轻嗅:“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酒味。”
谢砚卿神情凝了起来。
“你可知松烟墨的原材料是什么?”她侧着身子问他。
“是优质松木烧出的烟灰。”
她点点头:“这种烟灰制成的墨写出的字可以用酒除去,街头为人写家书的人写错字后便会用这种方式修改。只要动作小心一些,修改后内容完全看不出来。这里最大破绽便是字体有一点晕染,一般人不用心看根本看不出来。”
从他腿上起身,她问:“有酒吗?”
他漆黑墨瞳微敛:“我去拿。”
少顷,他从旁边小室拿了一坛酒来。
沈宁不解:“你没事在书房放酒做什么?”
他抿抿唇,没有作答。
接过酒放在案桌上,她拿了一张空白纸铺在桌面,执笔随意写了两个字,用册子扇风让字迹加烘干。
等干的差不多了,她从袖子里取出帕子沾点酒小心翼翼擦纸上的字。
字以肉眼可见度慢慢消失,而摩擦过的地方只留下了浅浅痕迹。
谢砚卿墨瞳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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