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目的达到,寒暄两句,她便离开训练室。
宁栀算是空降文工团的乐队老师,有自己的办公室和桌子。
文工团中午有午休,结束上午教学,吃完午饭她便回到自己位置。
她一走进来,办公室里原本的说话声顿时安静。
宁栀感受着里面人淡淡敌意的目光,不在意的垂下眼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纸笔开始写东西。
乐器队的问题不少,她得先记录下来,然后再进行针对性的加强训练。
办公室里一时没了说话声,只有笔尖在纸上书写的摩挲声。
忽然有人开口:“喂,那个写字的。”
宁栀笔尖一顿,权当没听见,继续写接下去的教学计划。
那人大概觉得宁栀不理他,丢了面子,登时激动的站了起来,凳子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他也不由得加大音量:“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宁栀抬头,冷冷的看他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男人气的要命,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到宁栀边上,伸手就要推她,被宁栀眼疾手快的一脚踹开。
“唔。”男人吃痛,噔噔噔后退几步,看着裤腿上的鞋印子,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还打人呢?”
“你知道,我这裤子多贵吗?”
“瞧你这穷酸样,你赔得起吗?”
宁栀斜睨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呱噪。”
真是男人不像男人,尽学那女人的波皮无赖相,看的就烦。
方国兵,乐器队的老师。
宁栀来的那天,他正好有事不在队里,等他回来就接到消息,说他有了新同事。
方国兵哪里愿意,乐器队本来就他一个老师,乐器队的文艺兵全都听他指挥,一家独大惯了,哪能接受有人来分薄自己的权利。
再一听,新来的是个女同志,不仅年轻还漂亮。
本就不服气的他一下子更加不服气了。
这不摆明走后面进来的吗?
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能会什么乐器?
更别说,每周只上三天班!
方国兵心里认定她就是谁家领导塞进文工团混日子的。
所以他早上听到消息,故意不去乐队,就是想给这走后门的同志一个下马威。
乐器队一直是他再带,没了自己这主心骨,上午的训练肯定瘫痪!
他就坐在办公室里等,想宁栀过来求他。
可这一等,就从早上等到中午,不仅没等来宁栀的求饶,反而等来她教学不错的传闻。
方国兵哪里还坐得住,宁栀一进来就再也坐不住,说了没两句就开始找茬。
都怪这个人,抢了自己的位置!
他就是要给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