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受伤后没有得到救治的断腿,只能?让他继续狼狈地匍匐在地。
“你懂什?么!”林斯从嘶吼出声。
“你母亲心中有人,却还与我结婚,拿我当幌子!当傻子!”
他在黑暗的掩护下?咆哮着,发泄着这么多年的怨恨。
“她无视我的真心!甚至一得知宋祈的下?落,就立马迁来南城定居!”
“小辞,你说,她不?爱我,她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
“婚姻不?应该是忠诚而神圣的吗!”
“什?么时?候连婚姻,也能?变成用?来赌气做戏的玩笑……?”
“我恨她!”
林斯从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恨她,是她让我变得
这样不?堪,是她让我曾经的快乐成为一个笑话……”
“我恨她……”
有呜咽声传来,又消散在夜风里。
“所?托非人,可以离婚。”
温辞没再看同印象中格格不?入的、呜咽着的林斯从。
“你这样处心积虑,害人害己,你有没有想过林赐。”
“他的父亲,不?仅教?唆杀人,还经济犯罪。”
“你是想让他顶着这两?样头?衔,在家里在学校,再也抬不?起头?来吗?”
温辞目光落在一旁,仿佛融入夜色中的宋晏怀身上。
“还有被莫名卷进来的,最无辜的人。”
“林斯从,你真的不?会愧疚吗。”
林斯从抬头?,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宋晏怀。
三年前少年清隽瘦弱的身影,同眼前高挑修长的身形重合,脑海中同时?又浮现出了在幻境中看到的景象,少年心口被刺穿,早已在火海中被烧成了焦炭。
他突然又哽咽着大笑起来,
“我在做梦,死人怎么还会出现!”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还在做梦……”
“小赐还在等我,小赐小赐……”
他癫狂着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最后将自己蜷成一团,躲在角落不?动了。
一阵夜风吹来,将宋晏怀单薄的外?衣吹得扬起了一片衣角。
温辞忍不?住上前两?步,拉住了宋晏怀的手腕。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们走吧?”
宋晏怀周身冷冽的气息,在温辞拉住手腕后,明显缓和了不?少。
他侧头?看向温辞:“你不?担心我对他滥用?私刑吗?”
温辞摇了摇头?,“你要是真想做什?么,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好冷,我想回去了。”
宋晏怀轻轻笑了笑,他抬起指尖,一缕红色的丝线析出,缓缓地没入了林斯从的眉心。
“清理一下?他的记忆,剩下?的,就交给别人吧。”
林斯从顺利陷入了昏迷。
宋晏怀看着那缕红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抬起手,在温辞诧异的目光中,轻轻点在了温辞的眉心。
一缕微凉的气息侵入温辞的脑海,像是水滴汇入河流,没掀起一点水花。
温辞眨了眨眼睛,“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在确认我的猜想,”宋晏怀反握住温辞的手,摩挲起她柔软的指腹来。
“我从来没有对你提起过,林斯从布局、教?唆宋祈杀人这件事。”
“阿辞是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温辞心口重重一跳,对上了宋晏怀投过来的,略带审视的目光。
[糟了,小辞,我就感觉他在房间那会儿,也是话中有话。]
[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这个世界的崩坏源是不?是太逆天了,怎么这么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