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七
我沉着脸,瞪向爸爸:
“你如果真的想保护家人,就不会让奶奶这样胡闹。”
爸爸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懦弱的内心被我戳破,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
“你、你、你、你还凶上了?明天我陪你奶奶去!看看你到底怎么做的好孙女!”
我冷嘲热讽地回应:
“好啊,我等着看你们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天,我故意没有回家,想看看两人会怎么解决。
直到接到警察的电话,说奶奶和爸爸在幼儿园闹事被抓了。
我赶到警局,看到奶奶和爸爸一脸狼狈,不禁嘲笑出声。
警察告诉我,奶奶又在幼儿园撒泼。
爸爸看到奶奶挨打,也加入了进来,结果把对面肋骨打断了几根。
现在他不仅要赔钱,还要在警局里待几天。
看着一向懦弱的爸爸现在在警局,我的幸灾乐祸快要溢出来。
但是当着警察的面,我正了正神色。
随后把哭哭啼啼的奶奶接回了家,一路上她还在不停地抱怨,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冷笑一声,没有回应。
快了,你的神童梦就快破灭了。
爸爸回来后彻底变了。
他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惶恐和懦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沧桑。
他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手中的烟头忽明忽暗。
看到我和奶奶进门,他站起身,淡淡地说:
“我已经给弟弟预约了检查,明天去医院。”奶奶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指着爸爸的鼻子大骂:
“你这个不孝子,居然不相信自己的亲妈!我孙子怎么可能有智力障碍!”
可是这次爸爸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退缩。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第二天,医院的走廊里,奶奶一直在喃喃自语。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的孙子是神童,怎么可能是智障!”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手指紧紧抓住弟弟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爸爸走在前面,他的步伐沉重。
在医院的转角处,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跑了四年的后妈。
她头戴一顶宽边帽,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目光与我相遇后,眼中闪过惊慌,然后迅速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我心中一惊,想要追上去,却被奶奶的尖叫声拉回现实。
“我乖孙绝对是神童,一会检查结果出来我要你们所有人给他道歉!”
我们坐在医生办公室外的长椅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
医生出来时,我们三个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们两个在期待是正常孩子,而我却在期待确诊智力障碍。
医生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轻声说:
“很遗憾,这个孩子确实有智力障碍。”
爸爸的肩膀耷拉了下去,整个人瞬间沧桑了几岁。
奶奶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她的声音颤抖:
“真的?真的?”
医生见过很多情绪崩溃的家长,也一遍遍地安抚。
“虽然我们也不希望,但这的确是真的。”
奶奶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然后突然疯了似的抓着我的肩膀用力摇晃:
“都怪你那后妈!绝对是她喂的那口奶粉导致的!!绝对是!”
她的眼神中闪着不清醒的光,嘴里嘀咕着要让后妈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