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我身上的「药效」效果不错,成功让江邵年稍微稳定了一些。
有点好奇当初他们是怎么从他身上取血的,毕竟做药也是要取样的嘛。
按常理来说就是抽一管血的事而己,没必要大费周章割一个如此深的伤口。
难道是他自己割的?也不是没可能。
完全能想像他面无表情的挣脱压制他的人后拿刀一划再把血抹到江父脸上后笑问:“满意了吗?”的样子。
肩头忽地一重,不用想也知道是江邵年。
“繆,下班了。”
“嗯。”我把电脑关机,跟上他的脚步。
说不定江父的计画真的会成功喔?如果因为我的药效被干扰的话。
虽然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我死后,他疯了」的冥场面,但留出让他转移罪状的时间大概还是有的。
啊,如果他不清楚江邵年已经把他自以为藏的很好的东西翻出来给我当侦探游戏玩的话那另当别论。
走到地下室停车场才现没带车钥匙。
什么时候可以改掉开始想事情就没办法把事做好的坏习惯啊。
“快去快回喔。”江邵年倚在车上,像没骨头般懒懒的对我摆手。
一般不都是黏黏乎乎的趴在我身上然后和我一起上楼吗?突然这么独立还有点不习惯。
拿上钥匙下楼,意料之外的看到了那个模糊仔。
许是难得见到江邵年没在我旁边,他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我在想其他事。
普通员工是可以到这一层来的吗?
他似乎想和我叙旧但憋了好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好久不见,零七六。
零七六?什么鬼称呼,又不是什么实验……
脑海里诡异的一片空白,接着是彷若深入骨髓的刺痛,无法思考。
饶是自认为耐痛能力高的我也可能随时都会昏过去。
“啊。”江邵年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却无法移动分毫:“明明说好今天到此为止了。”
脑袋转不动,身体软、不停的冒着冷汗、光是维持理智就很费力了,更别提去关注江大少爷和那个模糊仔的对峙。
有东西想从被深锁的暗处里破土而出,几乎要把我撕成两半的痛感让我双膝软,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那句零七六可能是什么打开潘朵拉宝盒的咒语,但我实在无福消受。
早知道就不要好奇那堆破事了。
快摔到地上时被江邵年拉着领子拎起来了。
“繆,回家了。”
算了。
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从那个模糊仔的脸色来看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反正邵说要回家了。
我闭上眼,有气无力的回话。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