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母亲被逼迫至绝境的哀伤,却又藏着一丝不甘熄灭的希望火苗。
此时,沈家族中一位严肃古板的叔父重重地哼了一声,
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开口,那两道浓眉紧紧拧成一个“川”字,
眼神里满是嫌弃与愤怒:“哼,痛心?如今知道痛心了,
早干嘛去了!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还想着孩子能顺顺当当入我沈家大门,
岂有此理!”一边说,一边还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戳着地面,
出沉闷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戳在苏念微的心尖。
苏念微听闻,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她朝着叔父福了福身,身体微微前倾,脊背弯出一道谦卑的弧度,
悲切地说道:“叔父教训得是,念微知错,千错万错皆是念微一人之错,
是我猪油蒙了心,被情所惑,才落得这般田地。”
说到此处,她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欲坠未坠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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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可孩子他委实无辜,他还未睁眼看看这世间,
怎忍心就这么断了他与沈家的关联。”
见众人面露沉吟之色,她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念微愿立下重誓,
此生绝不再提入沈家主宅之事,与砚书……”提及这个名字,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顿了顿,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
片刻后才艰难地接着说,“亦会断得干干净净,往后余生只守着孩子,
在家族指定之地偏居一隅。但求长辈们恩准,待孩子长成,
若展现出些许才能,能酌情给予他报效沈家之路,
莫要让这无辜血脉的满腔热忱,被彻底埋没。”
这时,有刻薄妯娌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哟,说得轻巧,
断得干干净净?谁信呐!莫不是瞧着这会儿形势不利,想着法儿糊弄我们,
日后好再攀高枝,让这野孩子登堂入室。”
说罢,还双手抱胸,身子往后仰了仰,那副看好戏的姿态格外刺眼。
苏念微看向她,目光坦荡,毫无闪躲,急切又诚恳地回应,
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身前,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嫂嫂这话说得诛心,
念微知晓空口无凭,若能得家族信任,愿接受严苛监管。
孩子出生后,可安排忠诚可靠之人伴我左右,监督我母子一举一动;
一应用度皆由家族把控,我绝不多取分毫。”
说着,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坚定,
“孩子启蒙教育,也全凭家族安排贤能之士教导,
务必让他从小深植家族大义,绝不敢有半分忤逆心思。”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有所动。
苏念微心中焦急,却仍维持着谦卑姿态,额头上细密汗珠滚落,
她瞥见角落里一本家训,灵机一动,又道:“念微听闻家族先辈创业维艰,
皆秉持家训行事,才铸就沈家今日辉煌。
这孩子既是沈家血脉,我愿日夜以家训教诲,若有违背,不用家族动手,
我自行处置,绝不让他行差踏错半步。
不仅如此,我愿将家族过往功绩整理成册,供孩子日夜诵读,铭记家族荣耀,
不敢有一丝懈怠。每至初一、十五,我便携孩子前往家族祠堂外,
向着祖宗牌位诚心悔过祈福,虽不能入内,
却也让孩子知晓敬畏祖宗,感恩家族生养之恩。”
为了增添可信度,苏念微进而提出具体的实施计划:“家族若能恩准,
孩子出生伊始,我便会请族中德高望重的嬷嬷,
住进我院中,全程监督育儿诸事,从孩子的衣食住行,到启蒙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