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正在后院花厅悠然翻着账本,
指尖轻点算盘珠子,核算着家中各项收支,
盘算着下月该给御锦添置些什么新奇玩意儿送去沈家,
好让她在婆家更添底气。
春日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账本上,
本是宁静惬意的午后,却被小翠突兀的闯入搅得粉碎。
小翠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手中紧攥着信函,
脚步踉跄,差点撞翻一旁的茶盏。
我心头“咯噔”一下,不祥预感涌起,
伸手夺过信,匆匆一扫,顿觉天旋地转,
气血直冲脑门。
“这成何体统!沈家竟闹出这般丑事!”
我怒声嘶吼,双手颤抖,信纸被揉得皱皱巴巴。
苏御锦,那可是我怀胎十月,
历经艰辛生下的心头肉,打小就聪慧伶俐,
模样生得标致,才情亦是出众。
琴音婉转,她指尖流淌出的曲调能引得雀鸟停驻;
笔墨挥洒,写下的诗词文章常让夫子夸赞不绝;
针织女红更是精巧,绣出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
仿若要跃出锦缎。
我一心盼她觅得良婿,余生安稳尊荣。
当初这沈砚书,虽说沈家那时略有落魄之象,
可御锦一眼相中,在我跟老爷面前软磨硬泡,
说什么瞧出他骨子里的稚气,日后定能重振家门,
我们这才应下这门亲事,将宝贝女儿嫁了过去。
待稍稍平复心绪,我深吸一口气,迅压下满腔怒火,
此刻慌乱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为女儿谋划周全。
我即刻唤来家中几位亲信嬷嬷,
她们皆是跟了我多年,见多识广、心思缜密之人。
“去,细细打听清楚沈家这场闹剧的前因后果,
一丝细节都莫要放过,尤其是那苏念微平日里作为,
还有沈砚书态度转变节点,去回。”
我有条不紊地吩咐,嬷嬷们领命而去。
转头又叮嘱小翠:“你悄悄去库房,
将过往苏家给沈家的礼单、信件,
以及御锦从沈家寄回家书等物整理妥当,莫要声张。”
这些物件,日后或成关键筹码。
安排完这些,我静下心,仔细思量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