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负责跑腿传信便是。
记住,神色要自然,别慌慌张张的,
别让夫人瞧出破绽。”
小厮连连点头,
将沈砚书的叮嘱牢牢记在心里。
抱着药材又马不停蹄地回府,一路上反复在心里演练说辞。
到了苏府,小厮径直走向苏御锦院子,
规规矩矩行礼后说道:“夫人,药材都买回来了,
按您的吩咐,皆是上乘的。
少爷那边让小的告知夫人,恩师服了药,已睡下,
气色看着好了些。
少爷暂时没别的需求,让夫人也早些安歇。”
苏御锦微微颔,目光在药材包裹上停留片刻,
轻声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小厮如释重负,退出去时,腿都有些软。
他心里清楚,这场风波暂时是平息了,
可往后还指不定生出什么幺蛾子。
小厮回到自己那狭小昏暗的住处,
一屁股瘫坐在吱呀作响的床板上,
抬手抹了把额头上还未干透的冷汗,
重重地叹了口气。
回想起方才在夫人面前强装镇定的模样,
小腿肚子还止不住地微微打颤,
那苏御锦看似神色平和,可眼神里暗藏的锐利锋芒,
仿佛能直直看穿他心底的谎话,
光是回想起来,都叫人心慌意乱。
他抬手捶了捶酸的腿,满心无奈与愁绪。
今儿这场戏,演得实在艰难,
虽说暂时骗过了夫人,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谎言就像一颗埋在暗处的雷,
指不定啥时候就炸了。
少爷两头周旋,一边是怀着身孕、状况堪忧的苏念微,
一边是聪慧多疑的正房夫人苏御锦,
两边都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往后的日子,怕是消停不了。
小厮脱了鞋,蜷缩在床角,
拉过一床薄被裹住瑟瑟抖的身子。
他咂咂嘴,脑海里尽是些乱糟糟的念头:“万一哪天夫人心血来潮,
派人去少爷说的恩师那儿探个究竟,
一查可就全露馅了;又或是苏念微那儿再生变故,
少爷赶不过去,夫人起了疑心,顺藤摸瓜也能揪出端倪。
到时候,自己这传信跑腿的,
当其冲得挨罚,最轻怕是也得挨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