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聪是个有眼色的,不敢逾越心想也不急于一时,悄么悄的给池欢递了个眼色。
小声道:“姐,你到那边先坐会。”
‘那边’指的是门口角落,字面上来说,可以定义为专门接待那种有求于人,卖身为奴之人鞭策之前专门坐的板凳。
下马威?
池欢是坐冷板凳的人么?
自然不可能。
“森哥既然允许我入局,又何这般必疑心,您的地盘,怕什么呢?”
池欢如进出在自己家般自在,哪也没去,就在森哥右手边的独立沙发坐下。
敢在这个地方口出狂言的人,森哥还真没见过,跟听见了什么新鲜的似的,眼神像把刀子缓缓抵上池欢的脸蛋。
毒辣的眼睛眯了眯,寸寸打量。
暗淡光晕朦朦胧胧笼罩着池欢周身。
见女孩长了一张英气的脸,姿态从容,眼神毫无畏惧和自己对视着,冷漠而坚定。
森哥十六岁就出来混,刀尖舔血,什么人没见过?
更何况是女人?
池欢不冷不热的注视。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看到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森哥感受到了池欢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震。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人,那平静的外表下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在这个充满利益与欺骗的世界里,池欢宛如午夜光顾的审判者,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小姑娘未免太浮躁了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如先看场好戏。”
森哥敛了敛心神,面上不露半分破绽,他决定还是去和上面的人再碰下。
总觉得这个丫头来者不善,是个坏事的。
“那就听森哥的。”
池欢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嗯。”森哥从沙发起身,对着乐子聪道:“你可以给她讲讲斗兽规则,有兴趣可以下下注,我去办点事情。”
乐子聪感受到了无上荣光,得意更甚。
森哥走后,乐子聪立马给池欢普及斗兽规则。
规则简单又粗暴,把人和老虎丢进笼子里,赌徒下注。
赔率1:200。
不管是1:200还是1:2000,池欢都不感兴趣。
她只想知道,森哥出去见的人究竟是谁。
虽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不亲眼见到,总觉得不踏实。
不料,下一秒笼子里出现的人让她大为惊讶。
阿渡?
他不去医院,怎么跑这来了?
来不及深思,一条肥头大耳的老虎就闲庭信步的从黑暗洞穴里走了出来。
森林之王优雅的打了个哈欠。
阿渡蜷缩角落,本就奄奄一息的人,这会身体还在不断颤抖。
断腕处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而空洞的眼眶则不停地渗出血水。
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自由的人,如今却身处老虎笼子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老虎用它那锐利的目光凝视着阿渡,仿佛在掂量这个即将成为它美餐的猎物。
阿渡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死亡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疯子,都是疯子!”
阿渡大喊大叫。
毛子聪问池欢要不要下注。
池欢拒绝了。
而他们身后的玻璃房内,梁写轻唤了声: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