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酒搁置在案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全身,李朔月咬住指腹,焦躁地在灶房里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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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是白五对陈展说了些什么,陈展才会这样态度大变!!
明明平日,陈展对他可好了,都是白五,都是白五这个害人精。
李朔月呢喃着,恨得眼睛都红了,他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白五就要来害他,为什么、为什么总这样阴魂不散?
前世坑骗了他还不够,今生还要折磨他吗?
该死!该死!他怎么不去死!
李朔月恨意滔天,拿出温好的酒,从案板下翻找出那包老鼠药,颤巍巍解了封。他拔下酒塞,本想将药直接倒进去,可一想到陈展也要喝,便住了手。
他不能、不能害到陈展。
李朔月将药包好,塞进袖子里,他咬紧牙关,恨恨地想,今日总有机会。
都是白五逼他的!
抹掉眼角的泪,李朔月垂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抱着酒坛子往堂屋走。
两个汉子喝得面红耳赤,正一脚踩在凳子玩行酒令。
屋里酒气熏天,李朔月看一眼白五就觉着恶心,搁下酒便脚步匆匆回灶房。
陈展从前喝酒,只是浅饮几杯,从不会像这样喝到失态,全是白五教唆坏了陈展,李朔月站在门缝后,幽幽望向堂屋,眼底狠。
——啪嗒。
堂屋传来一声响。
李朔月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屋外的对话。
“手、手不稳。”白五醉醺醺道,“摔碎了你家的碗……”
“不碍事,我去重拿一个。”陈展晃悠悠站起来,抬脚往外走。
机会来了,李朔月心中窃喜。
陈展推开门,李朔月怯怯问了声:“展郎,你怎么了?”
“找碗,碗,碗在哪儿?”
陈展喝醉了,走路都走不稳,李朔月急忙将人扶出去,道:“你去坐着,我、我来拿。”
“也,也行。”醉醺醺连讲话都说不清的人被李朔月推了出去,他迅转身关门,从柜里翻出一只暗棕色的瓷碗,先过了遍水,然后翻出药粉,将整包都倒进碗底,用水化开。
他买的这药最贵,无色无味。
将整个碗壁都涂上药后,李朔月将碗底剩余的药水泼进火塘里,接着疾步将碗搁置在二人面前,抬脚进东屋。
堂屋里,两人都已醉得不轻,陈展倒了碗酒,朝白五道:“白兄弟,喝、喝……”
“喝,好兄弟,这酒滋味真不错。”
白五撑着胳膊醉醺醺,倒酒的手抖了三抖,撒出去好大一团。
陈展笑了笑,紧接着一饮而尽,醉意上头,他伏趴在桌子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白五又说了几句话,见陈展毫无反应,完全睡死过去,才从怀里掏出两颗解酒丸子服下,然后又趴在桌上休息。
距离酒意退下还得一会呢,他这会头晕,得歇歇。
这猎户真是能喝,要不是趁机打碎了碗,往他酒碗里撒迷魂药,这会还倒不了呢。
屋外渐渐没了动静,李朔月脸色惨白,手脚冰冷,他药下得猛,白五这会该是没了气息。
恨意并没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措与茫然,他杀了人,他杀了白五!惊悚的念头在脑海盘旋,李朔月浑身抖若筛糠,牙齿“咯咯”作响。
杀人后该如何,他没有想过。
李朔月手脚僵硬地拉开门闩,大气都不敢喘,他伸出手,颤巍巍去探白五的鼻息。
下一瞬,他脸色骤变——白五没死透,鼻息尚存!
白五压根没用那个碗,他突然伸手攥住李朔月的腕子,缓缓起身,朝李朔月狰狞地笑:“月哥儿,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李朔月立在原地,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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