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您二位,这东西比寻常的贵了些,要一两五钱银子。”
“木盒的是八钱银子、漆盒的是一两二钱。这两样东西夫郎都试过了,各有千秋呢。”
叶水儿瞪大双眼,眼神在几个盒子之间来回徘徊,不敢相信这样小小一盒竟然要这么多银子!
八钱、一两二钱、一两五钱,这都能买几石粮食了?
李朔月也觉得贵,可一咬牙,便决意要买。
他没有孙老嬷那样熟练的讲价经验,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人家也只让两钱,最后花了二两八钱拿了两盒。
东西虽贵,可只要有用就成,他不想日日都遭罪。
李朔月强塞给叶水儿,他见过好几次叶水儿偷偷揉腰,冯冬青体格又比陈展差不了多少,说不准叶水儿和自己一样遭罪。
这小夫郎还是个哑巴,连推辞都说不出口。
李朔月心里泛怜爱,也不管人家需不需要,硬生生给塞进衣裳里,自己一溜烟跑了。
叶水儿哪里懂李朔月的弯弯绕绕,站在门前羞恼不已,只觉得衣裳里的东西烧得慌,这小哥儿,送什么不好,送这些东西……
也不知是他与陈展心有灵犀还是怎么的,当天晚上陈展便牵了一头脑门长着一对大角的公鹿回来,晚上自然又是好一番你侬我侬。
牡丹膏脂开封后便少了大半。
李朔月脸颊闷在被褥上,面色潮红。
陈展将瓷盒捏在手心看,牡丹香浓,融化之后散得满屋都是。
李朔月浑身上下都是这种香气。
“有用吗?”
陈展问。
李朔月抬起汗津津滑腻腻的脸颊,撑着胳膊慢吞吞滚进陈展怀里,“……有一点点用。”
疼没少几分,反倒便宜了陈展。
李朔月:“……往后不去他家了。”
正经胭脂铺卖的膏脂真是一般,李朔月郁闷地叹了口气,他又不能去花楼里买,难道日后只能这样疼着?
很多汉子都有特殊的喜好,陈展粗鲁,爱看他哭;白五总要在林子里,喜欢听人尖叫;周临渊喜欢束缚住他、捂住他的嘴鼻;周临渊身边的老太监擅用鞭子、刑器……
这些李朔月都不喜欢,他只喜欢简单的拥抱,喜欢听他们胸膛强劲而富有规律的跃动。
翌日,陈展巳时初才醒,李朔月缩在他怀里酣睡,没有苏醒的迹象。
今年新糊了窗户纸,屋子里亮堂,陈展拇指捏住李朔月的下巴,端详他的脸。
不过几日未见,李朔月容貌似乎又妖艳了几分。
狐狸眼狭长,眼周布满薄而透的粉红,左侧脸半压,显得脸颊有些圆润,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呼吸间透露出几分娇憨,较之于半年前的形容枯槁,他现在才有了几分美人的影子。
这半年来李朔月在他这里吃好喝好,才能养成这副模样,这等姿色的哥儿,即使叫人用过,也能卖出不菲的价格。
拇指掠过李朔月眉心的红痕,陈展神情鄙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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