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躲在暗处,观察着宫中的动静。看到禁军倾巢而出,她知道楚怀瑾的行动已经成功。她悄悄溜出皇宫,朝着城外奔去。郊外一处隐蔽的宅院内,楚清歌焦急地来回踱步。烛光映照在她脸上,更显憔悴。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她连忙走到院门口。
“兄长!”看到楚怀瑾抱着赵煜宸下马,楚清歌快步迎了上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楚怀瑾将赵煜宸放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煜宸,去见你母亲吧。”赵煜宸乖巧地走到楚清歌面前,轻轻地唤了一声:“母亲……”楚清歌一把将儿子搂入怀中,泪水无声地滑落。
楚怀瑾看着相拥的母子,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一旁,对柳如烟说道:“宫中情况如何?”柳如烟将宫中生的事情详细禀报,语气冷静而迅。楚怀瑾听完,眉头紧锁。
“看来赵瑾瑜是铁了心要置我们于死地。”楚怀瑾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柳如烟微微颔,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在冷宫附近现的,似乎是李婉儿身边的宫女不小心遗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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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脸色骤变。纸条上写着李婉儿陷害楚清歌的计划。他将纸条递给楚清歌,沉声道:“看看吧。”
楚清歌接过纸条,一目十行地看完,眼中怒火燃烧。她将纸条捏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
“李婉儿,你好狠毒的心!”楚清歌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兄长,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冷汗浸透了楚清歌的寝衣,她从噩梦中惊醒,胸腔剧烈起伏。梦中,女儿芷若小小的身躯冰冷僵硬,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空洞地望着虚空。这景象如同附骨之疽,一遍遍啃噬着她的心。她猛地坐起身,窗外的天空才泛出鱼肚白,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整个庭院,也笼罩着她的内心。复仇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得更加旺盛,那跳动的火苗映照在她眼中,如同一头即将苏醒的猛兽。
她唤来柳如烟,语气低沉:“宫里的情况如何了?”
柳如烟垂而立,恭敬地答道:“回禀娘娘,李婉儿如今更加得宠,皇上对她几乎言听计从,就连早朝也常常见她伴驾左右。”她略微停顿,观察着楚清歌的脸色,继续说道:“宫中都在传,李婉儿极有可能被封为贵妃。”
楚清歌把玩着手中的玉镯,指尖摩挲着上面冰冷光滑的纹路。李婉儿得宠,赵瑾瑜对她言听计从……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我们的好皇上,是彻底被迷了心窍。”
“娘娘有何吩咐?”柳如烟轻声问道,眼睛里带着一丝担忧。
“去联系萧恒大人,就说我想见他。”楚清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要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几日后,在一处隐蔽的茶楼雅间里,楚清歌与萧恒相对而坐。袅袅茶香弥漫在空气中,却掩盖不住两人之间凝重的气氛。
“萧大人,楚家蒙冤,我此番前来,是想请您助我一臂之力,洗清家族的冤屈。”楚清歌语气沉稳,目光坚定。
萧恒放下手中的茶盏,眉头紧锁,“娘娘,此事非同小可,如今皇上……怕是不好办啊。”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他知道楚家冤案牵扯甚广,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楚清歌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此事不易,陛下如今被奸人蒙蔽,是非不分。但我相信,这世上还是有正义存在的。”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望着萧恒,“萧大人一向正直,素有贤名,如今朝廷奸佞当道,忠良受冤,您难道就忍心坐视不理吗?”
萧恒被她的话语触动,他本就对赵瑾瑜的暴政颇有微词,如今见楚清歌如此坚韧,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娘娘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助娘娘查明真相。”
回到宫中,楚清歌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每日侍奉赵瑾瑜,照料煜宸,仿佛什么都没有生。然而,在平静的表面之下,她却暗中开始收集赵瑾瑜和李婉儿的罪证。她现,赵瑾瑜与燕王私下联系频繁,且多在深夜密谈,这让她更加确定赵瑾瑜的狼子野心。
数日后,宫中举办盛大的宫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楚清歌端坐在赵瑾瑜身旁,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她暗中示意柳如烟,后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宴会。
宫宴结束后,关于赵瑾瑜不仁不义,残害忠良的流言开始在朝中流传开来。一些老臣本就对赵瑾瑜重用李婉儿心存不满,如今听到这些传言,更是开始质疑他的统治。宫中暗流涌动,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楚清歌站在窗边,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她轻轻抚摸着脖子上的玉坠,这是芷若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她眼中的冷意更甚,低声呢喃:“赵瑾瑜,李婉儿,你们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远处,几声夜枭的啼叫划破夜空,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楚清歌指尖摩挲着玉坠的纹路,沁凉的触感让她略微冷静下来。“柳如烟。”她轻轻唤了一声。
柳如烟应声而入,垂立于楚清歌身后。“娘娘有何吩咐?”
楚清歌并未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夜空中闪烁的星子。“那些老臣的反应如何?”
“回娘娘,”柳如烟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正如娘娘所料,那些老臣对皇上的举动颇为不满,流言一出,他们便开始私下议论,质疑皇上的决策。”柳如烟微微一顿,观察着楚清歌的神色,继续说道,“尤其是户部尚书王大人和吏部尚书刘大人,他们对皇上的举动最为不满,似乎有意与娘娘接触。”
楚清歌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时机未到,先不要让他们与我直接接触,继续散播消息,让他们更加确信赵瑾瑜的昏庸无能。”她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还有,继续盯着燕王,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柳如烟点头称是,随即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楚清歌走到桌边,拿起一盏凉透的茶,轻抿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她要做的,是将赵瑾瑜和李婉儿彻底拉下马,为自己的家族,为芷若,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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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御书房内,赵瑾瑜正在批阅奏折。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显然心情不佳。曹正弓着身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瑾瑜的脸色。
“最近宫中流言四起,你可知道?”赵瑾瑜将手中的奏折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语气冰冷。
曹正连忙跪下,“皇上息怒,奴才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源头。”他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却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赵瑾瑜冷哼一声,“朕给你三天时间,务必查清此事,将散播谣言之人绳之以法!”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巍峨的宫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柳如烟一身粗布麻衣,头戴斗笠,低调地混迹在京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时不时停下来,假装挑选路边小贩的货物,眼神却机警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三天前,她乔装打扮,潜入京城,打探楚家旁系血脉的下落。如今,她终于找到了。在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外,她看到一个特殊的标记——那是楚家独有的暗号,刻在墙角的青砖上,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柳如烟心头一喜,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那里。城郊一处废弃的土地庙内,楚清歌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柳如烟的身影,她立刻迎了上去。“如何?”她急切地问道。柳如烟压低声音:“找到了,就在城西的永安巷,标记已经确认。”楚清歌紧绷的神弦终于放松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太好了!立刻将这个消息传给兄长。”柳如烟点点头,迅从衣袖中取出一只信鸽,将写好的密信绑在鸽腿上,放飞而去。
信鸽穿过重重屋檐,最终落在了城外一处隐蔽的军营中。楚怀瑾接过信鸽,取出密信,看完后,他猛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传令下去,召集所有旧部,今晚子时,永安巷集合!”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帐篷内的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迅传递命令,气氛紧张而肃穆。夜色笼罩着京城,楚怀瑾带领着数十名精锐的旧部,悄无声息地潜入永安巷。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他们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吸引守卫的注意力,一路则负责营救楚家旁系血脉。行动进行得异常顺利,很快,他们便找到了被藏匿起来的楚家众人。看到楚怀瑾,这些饱受惊吓的妇孺们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楚怀瑾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安慰着他们:“别怕,我带你们回家!”
与此同时,皇宫内,赵瑾瑜正坐在龙椅上,听着暗卫的汇报。“楚清歌近来频繁与外界联系,似乎有所行动。”暗卫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赵瑾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果然还是不肯安分!继续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他语气冰冷,透着一股杀气。御书房内,袅袅的熏香也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李婉儿身着华服,优雅地坐在赵瑾瑜身旁,轻轻地为他斟茶。“陛下,臣妾以为,楚清歌此举,定是心怀不轨。”她柔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拨之意。赵瑾瑜接过茶杯,眼神深邃难测:“朕与她夫妻一场,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只是如今,她羽翼未丰,朕也不想做得太绝。”李婉儿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陛下仁慈,只怕她不识好歹。”
昏暗的宫殿深处,曹正正与燕王秘密会面。“楚清歌已经开始营救楚家余孽,赵瑾瑜也加强了对她的监视。”曹正低声汇报着,语气恭敬而谨慎。燕王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久久不语。“看来,好戏就要开场了。”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曹正微微躬身:“王爷,我们是否需要采取行动?”燕王摇摇头:“不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成熟再出手。”
楚怀瑾带着营救出来的楚家众人,正沿着预定的路线撤离。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队士兵,将他们的去路拦住。“什么人?”领头的士兵厉声喝问道。楚怀瑾握紧手中的剑,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士兵:“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