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湘神色微凝:“凉州瘟疫如何?也不知道少爷他……可否平安?”
澄姨摇了摇头:“是否平安我不敢保证,但我相信大少爷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对了,你们二人为何会贩卖到莺歌楼一事?”
月湘颤颤低眸:“没什么。”
冬婴急道:“什么没什么,分明就是二小姐趁小姐不在,故意栽赃陷害。”
澄姨凝眉:“到底怎么回事?冬婴,你且细细到来。”
冬婴看了一眼孟曦:“是,那日小姐赴宴,前脚刚走,那曲公子后脚便来找小姐,说什么有东西要亲自送给小姐,我说小姐外出不在,便打发了他,这时候月湘刚醒,又衣衫凌乱的从房内出来看到他,惊慌中摔了一跤,那曲公子本也是好意的扶了一把,就好巧不巧的被这二小姐和夫人路过后院看到了这一幕,非要说月湘勾引曲公子,侮辱小姐清誉,月湘被骂的百口莫辩,曲公子却一言不发,那二夫人便将月湘打发送去了莺歌楼,奴婢人微言轻,恳求不果,还受了他们欺负,我只好差信给大少爷回来主持公道,没想到,到了夜里,那二小姐便与曲公子在后院喝起酒来了,我气不过,便把曲公子给赶了出去,二夫人说我行为不检,便把我也打发到莺歌楼去了。”
澄姨的神情越来越沉,越听越让人生气,冷嗤:“太过分了。”
冬婴委屈道:“可不是,我看二夫人有心撮合二小姐和曲公子,想来是怕我坏事才打发我的,那二小姐早已觊觎曲公子,可平日里碍于小姐的存在,她不敢罢了,那日恰巧碰到小姐不在,曲公子来了,婚事在即,她心有不甘,所以就乘虚而入了。”
澄姨无奈叹息,想了想道:“那你们又是如何回来的?”
月湘神色柔然道:“是舞贞姑娘放我们回来的,还让我们把这十两银子还给二夫人,说是不收我们的意思。”
说罢,月湘指了指桌子上的银子。
冬婴愤愤不平道:“二夫人也太可恨了,她为了不让我们碍事,竟自己出钱买走我们两个麻烦,幸好小姐与舞贞姑娘有些交情,才放了我们。”
澄姨微微动了眉头:“那还真要多谢舞贞姑娘相助。”
这时,小荷低着头走进来,看了众人一眼道:“方才路过大堂时,正好听二爷和曲家谈论小姐和曲公子的婚事,看曲家之意,怕是要择婚另娶了。”
冬婴脸色一凝:“什么?择婚另娶?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他们对不起小姐在先,竟敢厚着脸皮说什么择婚另娶,曲俊清他算什么男人,小姐都还没有嫌弃他,他倒是先替自己找借口了。”
“这……”小荷低头,抿了抿唇道:“曲公子就在外面,他已经等候片刻了。”
“你说什么?曲俊清来了?”冬婴暴跳如雷起来,撸了撸袖子。
“等等。”
床上的孟曦眉头紧了紧,似乎被冬婴那愤愤不平的声音给吵醒了,悠悠睁开眸子,说了一句,头痛欲裂的坐起身来,模糊的看了周围一眼。
“小姐!”月湘,冬婴,澄姨,小荷等人担忧的看向她。
“总算是醒了。”澄姨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一口气。
孟曦脸色苍白,虚弱无力一笑:“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而已。”
月湘握住孟曦的手,轻道:“小姐,你都昏睡七日了,还说没事,快吓死我们了。”
小荷捏了捏手指,抿唇道:“小姐,曲公子他说想见见你。”
冬婴不耐:“让他等着,爱见谁见谁,反正小姐不去。”
孟曦吞了吞口水,喉咙发涩,干燥的难受:“水……”
闻言,冬婴急忙去倒了一杯水给孟曦,孟曦接过水,一口把它给喝了,瞬间滋润了喉咙,然后起身下床。
月湘惊呼:“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孟曦沉默不语的带上面纱,径直起身走出房门,月湘冬婴神情惊吁,只好跟随着出去。
门外,曲俊清屹立在院中央,见孟曦出来,欣喜上前一把将她拥进怀中。
月湘拉住正要发怒的冬婴,摇了摇头,进了屋内,这毕竟是小姐的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情,还是自己解决才有结果,冬婴不明,但月湘明白。
孟曦一动不动的站着,神情冷漠,一点也不欣喜。
曲俊清在她耳边道:“对不起曦儿,我错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放手。”孟曦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