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向?自己,姜苔斗气地冷声说?:“我没让你走,旁边不是有空位吗?”
“我不想坐在这。”
她气急败坏地下命令:“你必须坐在这,你凭什么?反抗我?”
沈凛抿了抿唇,眸光轻微滚动了下,冷静地直视她:“因为职业不是世袭制,我妈是你的保姆,要听你的话。但?我不是。”
他嗓音冷淡又陌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姜苔一时间顿在原地,愣怔好片刻,才有些委屈又气愤地反驳:“我又没这么?说?!”
可是沈凛早就走远,连带着不属于他们社交圈里的学委也终于有了眼力见儿?,着急忙慌地扒完饭,赶紧端着餐盘离开。
魏柯生慢慢坐下,纳闷地问:“沈凛……是你家那个保姆阿姨的儿?子啊?”
其实这事只有应桐知道,毕竟他认识他们更早一点。
姜苔还很在意刚才沈凛那个态度,发泄般戳着盘子里的狮子头:“怎么?了?”
“就感觉挺奇怪的,我一开始以?为他是你远房亲戚家的小?孩,原来和?你没关系啊。”魏柯生压着眉骨,不解道,“为什么?一个保姆的孩子也住在你家里?”
她兴致泱泱地解释:“焦姨在我家里做很多年了,不是你们家里那种普通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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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凛的这场摆在明面?上的冷战一直坚持了近一个礼拜,小?伙伴们都看出?来了。他带乌龙离家出?走后的第二个周末也已经到来。
周六上午,姜苔起?了个大早。
她打开房间露台的玻璃门,对着冬日里肃穆寂静的后花园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冷空气灌进厚厚的睡衣领口里。
一低眸,姜苔就看见了楼下靠着墙根的那两盆迷迭香。
焦莱根本没注意到花园里多了这两盆东西,她默认冬天不用打理院子里枯萎的任何植物。
因此,这两盆迷迭香平时都是沈凛帮忙浇水。
可是这些天,它们无人问津,已经双双枯死在盆栽里。
姜苔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了一会儿?,越看越气,怒冲冲回房间里找出?手机拨通电话。
五秒后,那边接通。
大概还没睡醒,是一句沙哑的“喂”。
——紧接着姜苔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快语连珠地暴躁开口:“你害死了我的迷迭香!你这个杀草凶手,沈凛我讨厌死你了!恭喜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
“……”
说?完就挂,毫不犹豫地把他拉黑。
躺在被子里的沈凛慢慢睁开眼,手机还放在耳边。瞳孔惺忪地盯着天花板,在回忆几秒钟前?都听到了什么?离谱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