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喝醉了酒,倒在梅娘身上,眼神满是迷离。
他贪恋地摸着梅娘的脸,语气很是惋惜。
“梅娘,你说,她为何就不能像你一样乖一些。”
“不过怀个孕而已,倒是矫情起来了。”
梅娘依旧笑得很温柔,“那大人日后可否别像今日这般冷落梅娘,甚至对梅娘凶巴巴的……可否多来见见梅娘啊?”
梅娘伸出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他的心口,媚眼如丝。
李景修抬起她的下巴,笑得风流。
“好,都依你。今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
“梅娘,你哪儿学来的这些勾人手段,真是叫我欲罢不能。”
“你比她……可有趣多了。”
李景修再也把持不住,抱着梅娘进了屋子。
躲在柱子后面的我死死咬住牙不吭声。
直到房门被关上的那一霎,我才落荒而逃般地回到自己的房里。
我背靠着门缓缓蹲在地上。
心脏痛到窒息,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下来。
我走到妆台,打开了那个一直贴身带着的金丝楠木盒子。
里头放着的,是李景修这些年来为了讨我开心,从中原各地寻来的小玩意。
尤其是里头放着的同心结,在中原素有“永结同心”“恩爱相连”之意。
可现在,那抹红色刺眼得很,就好像在嘲笑我们的感情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李景修曾经情真意切说出口的山盟海誓敌不过温香软玉在怀啊。
我出了门,将盒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丢到了梅花坞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