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唐纵酒一日无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唐纵酒就起身,穿好衣服,见沈磬还在熟睡,轻轻走出了房间。
他来到院子里练武。
唐虞见到唐纵酒,想起自家少爷和公主同一屋檐下待了一晚,顿时好奇心大起。
“少爷!”唐虞小跑至唐纵酒跟前。
唐纵酒朝唐虞斜了一眼,见唐虞那笑嘻嘻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唐纵酒懒得理他,继续打拳。
“少爷!”唐虞小声问,“春宵一刻感觉怎么样?”
下一秒,唐虞就被唐纵酒一拳打飞了。
唐虞来得正好,给唐纵酒泄泄火。
“少爷,打人不打脸啊!”唐虞委屈道。
外头的打斗声没有影响沈磬的好眠。
阳光撒进房间的时候,沈磬醒了。
她习惯性地想喊一声苏芳,却见唐纵酒已经起身为她准备了早膳。
她这才想起昨晚她和唐纵酒同床了!
想到昨晚,沈磬的脸又红了。
“饿了吧?”唐纵酒笑着道。
“嗯……”沈磬低着头道。
“梳洗一下,一起用膳吧。”唐纵酒给沈磬倒热水。
这些以往都是苏芳做的。
“我自己来,自己来。”沈磬立马批上外套,迅梳洗一番。
她怎么好意思让唐纵酒伺候她。
唐纵酒揍了唐虞一顿后,通体舒畅了许多,昨晚的窘迫一扫而空,此刻依旧是镇定的唐纵酒。
“慢点。”唐纵酒边说,边给沈磬盛了一碗粥。
就这样,两人渡过了一个愉快的早上。
秦思婉回到清风城,沈磬便放她回到秦府与父母团聚。
在清风城休整了几日后,沈磬和唐纵酒来到秦府说正事。
“您的意思是,两年七百万两的税银上交国库?”秦存德道。
“是的,秦老板,我也实话实说,我想给郗国充盈国库。”沈磬对秦存德丝毫没有遮遮掩掩,“如果做到,你们秦家从此就和公主府绑定,是我公主府指定的皇商,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能做到皇商的,可都是天大的生意,秦存德做生意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做成功,说白了就是朝廷没人。
唯一一次去皇都,以为自此能搭上朝廷的人脉,从而走通皇商的路子,结果不仅路子没通,还赔了个女儿进去。
可但凡做生意的,谁不想做皇商?
而且秦思婉已经是公主府的“人”了,秦存德没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
“既然如此,小的也恭敬不如从命。”秦存德道,“在此之前,小的也跟殿下和驸马二位说说目前南方商会的情况吧。”
南方商会和北方商会不同。
北方商会的会长是一言堂,众人齐心致富。
而南方商会则是由各个家族拼凑在一起,任何决议实行的都是投票制。
一言堂有一言堂的好处,投票制有投票制的优势。
一言堂里“排异”的情况非常严重,但凡和主流意见不一致,思想统一的,都只能处于下层,没有往上爬的希望。
而投票制虽然努力“求同存异”,但在重大的事情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很难达成一致。
因此,在南北两个商会的对峙之下,南方的商会因为管理松散,使得整体的效益和盈利都不如北方。
但南方的优势在于地产丰富,物质丰饶,故而能和北方僵持到现在。
“殿下,您想统一南北商会,小的肯定支持,但您得先把南方的几个老板给团结起来,而单单这件事就已经非常难了。”秦存德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