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掂量了一下便收进了袖笼,之后面色缓和了不少。
管家见张管事收了,笑的越灿烂了。心知这次真的稳了。
虽然一路走来,张晨都面不改色,平淡无波,但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早就听人说二皇子这府里千疮百孔,他往常是不大相信的。
但这百闻不如一见。今天这一趟差事跑的,可谓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回头和别的兄弟们聚在一起喝酒打牌时,可有的聊了。
“问二皇子安。”
府里人懈怠,是二皇子管教失职,他作为皇上身边的管事还是要守礼数的,毕竟面对的也是个皇子。
是这么说不差,可这二皇子实在是立不起来,实实让人看不起。
张晨口头上问着安,整个人却站的挺直,一眼便知没有行礼的打算。
卢何本欲抬手教训一下这个管事。
不想景云慎先一步按住了卢何的手,示意他冷静。
若不是欺人太甚,卢何也不愿意为主子惹事,他比谁都明白主子处境的艰难。
不得已,卢何低头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景云慎身侧。
景云慎心里看的明白,这虽然是个奴才,但打狗也得看主人。
陛下近侍和母族凋零的皇子,明眼人都在知道该选谁。
既是皇上身边的近侍上门,必定是有旨意。
景云慎也不待张晨说什么,便垂手抬起衣角,随后跪了下去。
张晨看这二皇子逆来顺受,毫无斗志的样子,也觉的无趣的很。
草草交代了皇上的口谕便回去复命了。
而旁边同样听到口谕的管家早就傻了眼,回过神来,就朝府外跑。
景云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管家,也不理会他出府为了何事。
回身朝卧房走去,打点行李,随时准备去阳城。
……
“爷不是说这是淑妃娘娘给六皇子准备的吗,怎么会让您去阳城。”
“我只是随行。”
“随行也在论功行赏范围内呀。”
“你知我是不愿趟这趟浑水的。”
“淑妃娘娘要是知道怕是不会轻易饶过您的。”
景云慎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
“恐怕已经知道了。”
“那……”
卢何一听顿时急了,这次六皇子的事,淑妃娘娘上上下下费了极大的功夫。
如今自家主子插了一脚,虽说是皇命难违,可淑妃娘娘哪里是那讲理的人,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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