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二十余载,情深似海“少女脸上有点烫,又道,“政哥哥,不过你这说的温慧秉心,风姿雅悦是我吗?”
他近来内扫庙堂外破合纵,心情十分的不错,有心想逗逗她,“孤言辞匮乏,实在无法形容孤的王后。”
“但是这写的明显货不对板啊,万一和咸阳百姓心里想的不一样怎么办,务实点的话可以这么写”
“嗯?怎么写?”
白桃张着嘴巴,呐呐的想了半天,也没找到有什么好词能够和自己这条野的没变的野狐狸沾边,正颇为苦恼间,就见嬴政促狭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
知道自己被捉弄了,白桃腮帮子都气鼓了,“政哥哥!”
“哈哈哈哈。”
嬴政笑得爽朗,如清风朗悦的抱着她入怀,将她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往自己胸膛上一按,“王后乖,听话。”
白桃一口咬上去,“唔听话。”
“什么唔听话。”他挑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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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听话,怎么什么都要听你的话,我就是不听话,不听话能怎么样。”
“王后说的极是在理,此等金科玉律,不是孤能揣摩。”
捏了下她鼻尖,他起身,“既不听话也在理,那孤先去理政殿了。”
白桃:“???”
见他挥挥袖子就这么走了,她却心里有种徒然而生的,说也说不完,理也理不清的委屈。
外头的蕊儿见君上阔步走了,自己小主儿还委屈巴巴的站在殿里,笼罩着一层阴暗,颇为可怜。
蕊儿怜惜的顿时都不知道什么好了,连忙把漆盘里的果子呈给她。
“小主儿,您要的新摘的好果子。”
盘子里的果子圆滚滚,红澄澄的,闻得到的都是溢满唇齿间的果香。
“什么好果子,若是能够听话的落进人怀里就叫好果子。”她的小主儿气闷道,“这果子又不听话,还是给你们君上吃把。”
蕊儿:“?”
夜深露重。
皎洁的月亮挂在树梢。
白桃裹在厚重的皮毛被褥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守夜的蕊儿过来见她如此,轻声道,“小主儿,近日降温,阒夜着实冷寒,奴婢去给您拿几床新被?”
“不用。”
藏在被子里的狐狸尾巴从腰边放到被子边缘扯了一扯。
白桃把小下巴露出来搭在被子上,眼皮没睁怏怏道,“我管他去哪里了。”
蕊儿满脸疑惑,“谁去哪里了?”
说罢,她怕是泄露什么心事似的,蒙住被子舌头一卷道,“外头宫檐的宫铃铁定是经久失修,锈迹斑斑,苔痕满满,吵得我都睡不着了,你出去看看。”
虽说宫殿前不久还修葺了一番,蕊儿还是立马道:“那奴婢去命令宫人拿棉花堵上。”
立马转身离去。
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白桃睁开眼把目光投向她的背影,猛地坐起来,“不行,你站住不准去。”
蕊儿:“??”
“你去把你君上喊来,这里宫铃被风吹的这么响,他怎么也不管管,不是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吗,烹小鲜就是什么油盐酱醋料都要管,就连什么文火小火大火也要管,列国密探传过来六国大臣的动向也要管,这怎么这外头的宫铃这么吵,他都不管管,这大国管理的一点也不到位。”
饶是蕊儿,也是算听明白了。
她哭笑不得道,“君上正在理政殿处理政务,寻常将将这时候,若是不过来了都会差赵府令过来通报一声说让小主儿早早歇息。”
顿了一下,安抚道,“现在还未通报,怕是君上已经在来此的路上。”
“他不来也好,我又不会等他。”
蕊儿这下真是不知道拿自己小主儿怎么办才好。
为难间,就见身边乍然出现了个高大的身影,他唇畔上挂着几丝笑容,望着那隆起的一小团,眼里的汪洋能够溺毙一切。
这下外头的宫铃还真不嘈杂了。
蕊儿懂事的退了下去。
还在蒙着头的小狐狸也完全沉湎在自己的思绪里,听不到被子外面的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