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外有安保,个个面无表情。
阮迦吃得也慢,气氛实在太敬畏,没人提孩子的事,更没人提婚姻的事。
这一顿饭,她却感受到另一种隐喻。
这个孩子,季家要。
以后,她就算不想要,由不得她胡闹娇气。
晚八点,晚餐结束。
因为一个孩子,是她生平第一次踏进季家大门。
下季家台阶的时候,她没等季复临,一个人迅速钻进车里,拉上安全带,沉默不语。
男人瞧她一眼,笑了笑,接过周伯递来的车钥匙,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启动车,离开。
车开好长一段路,谁都没有说话。
她的心境还遗留在那面墙内的震撼和敬畏。
不爱吹冷气,降下车窗,看路边风景,吹夏季燥热的晚风。
季复临突然打双闪灯,刹车停在路边,手撑在车窗,烟瘾无端泛起,令他不悦地抿了抿唇:“还在紧张?”
“不知道怎么说。”她垂下脑袋,“以后可以不去季家吗。”
“为什么。”
“是第一次看到季夫人。”
季复临微偏头,看她一眼:“有想法?”
她小声说:“贵气,不是坏人,没有脾气,敬畏。”
季复临没反驳,扯扯唇:“那我呢。”
她摇头。
不轻易评价,时好时坏,只要不惹,季先生就是对她很好的季先生,一旦惹,是暴君行为。
总而言之,只要不惹。
万事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