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迦老实摇头:“你的字迹不好学。”
她学不会,季复临耐心也没了:“自己对着字迹练。”
热得发慌,季复临挺没心情和她来这么一出手把手练字,朝一旁的椅子坐下,逗笼子里的小雀儿,一根羽毛棒挑得花彩雀莺在笼子里扑棱扑棱翅膀亢奋。
偏季复临的神色,兴致清淡。
又觉得没趣了。
季复临手撑侧脸,视线移到阮迦身上。
她爱练让她练,练字像素描排线也是没谁了。
阮迦学东临很快,练了会儿开始像模像样,是行楷,而不是像季复临的字迹。
她学不来他的字迹和笔势,索性自己练行楷。
坐五分钟已经热得不行,阮迦瞥季复临一眼,男人黑衬衣领口湿了汗,紧紧贴在胸膛,显出清晰的胸肌轮廓来,浑然浪荡的模样。
嫌闷,嫌潮热,他随意丢开逗鸟棒,起身要走。
阮迦望着男人高大的背迦,小心翼翼地问:“我膝盖为什么又肿又丑。”
季复临脚步都不停一停,不过迈跨两三步,腿长的优势已经走到书房门口。
“你膝盖啊…。”他腔调十分慵懒,“自己摔的。”
他太从容不迫,阮迦深信不疑:“已经不疼了,谢谢伱帮我上药。”
季复临勾了勾嘴角,推开书房的门,没搭腔。
阮迦放下笔,出大门叫来连伯,把“璞居”二字裱到画框:“随便找地方挂起来就行了。”
连伯不理解,但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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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好地方避暑,屋内恒温才凉,屋檐下炎热。
阮迦洗干净手,看见书房大门没关,想走过去给他关门,太阳热气全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