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阮迦跟着安静下来,看车窗外倒退的城市夜景。
临雅图糜烂又繁华。
头顶突然响起季复临的低笑,不屑的,嘲弄的,说只蝼蚁似地开口:“刘怀英是个窝囊,知道么。”
阮迦不敢回答,不敢碰‘刘怀英’三个字。
被踹两脚很疼的。
她清楚,有人传过是面前这位爷从刘怀英手里抢她。
多少触到季复临的底线和规矩。他绝非一笑抿恩仇得了。
倒是胡思乱想去一边,她要是真是刘怀英的人,面前这位爷看上她了,会不会真的抢。
她没标准答案,但知道他虽有仇必报,但不是没道德观念的人。
尤记得他每次面对敬重的长辈,都很有素养,完完全全权贵门的礼节做派。
片刻,阮迦抬头问,“费雷德先生是你的朋友。”
季复临依旧闭着眼睛:“利益的东临,不能叫朋友,是合作伙伴,明白么。”
叫人真真切切听出来,抛开利益,旁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利与权之外,什么都无关紧要。
季复临带有机械腕表的手搭在她腰,狠狠将她摁到胸膛,下巴堪堪抵在她发顶蹭弄。
“迦迦。”
他声音都哑透了。
阮迦恍惚‘嗯’一声,温顺地应,温顺地抬头看他。
他手臂倏忽用力圈紧她腰身:“陪我最后一晚,天亮安排你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