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山当然记住自己宝贝孙子的生日,“嗯,照着往年一样在家里办吧,打电话让他爸回来,给自己儿子过生日,算道个歉。”
沈凛山还记着沈峄被打的这事呢。
而沈峄自己却有点不太愿意,往年3月30日这一天,他没什么人想和他一起过,家里又一直有这么个传统,所以每年的这天一家人简单的吃顿饭也就算了。
可今年不同了,沈峄啪嗒啪嗒,无聊的划着打火机上的齿轮,慢悠悠的开口否决,“你们自己在家吃吧,当给我庆生了。”
沈凛山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你是有了媳妇就忘了爷爷了?”
“哎呦,爷爷。”沈峄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您不会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吧,那就没办法给您造小人了。”
沈凛山气得直骂,“臭小子,一点都没个正行。”
晚上,沈峄开车从家里出来,刚拐了个弯,从沂临大道出来,兜里的手机就响起,从方向盘上抽回一只手,开了车上的蓝牙通话。
裴宇叽里呱啦的声音声音传来,“哥,今年生日还在家过吗?多没意思啊,你想想啊你现在跟家里人一起过,结婚之后就得跟老婆过啊,那你就永远也享受不到生日party的狂欢啦,多没劲啊。”
沈峄懒懒的问,“那你想怎么弄啊?”
“得嘞,就等您这句话了,放心我一定给您和嫂子安排一个美满又激情的夜晚。”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尾音,电话就被他啪一声挂了。
沈峄开车到了姜予藜家,阿姨看见熟悉的车,也没通报,悄无声息的让沈峄进来。
姜予藜此时正在卧室里。听到有敲门声,以为是阿姨,衣服也没整理,起了身去开门。
看到那张有些天没见,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愣了好久。
他脸上的伤差不多都好了,估计是家里的保姆调养的好,只有靠得近,才能看见眼角有些淡褐色的疤痕。
见惯了电视里,网上有的时候乃至杂志里的他,基本都是头发梳的无懈可击,棱角分明的脸庞永远带着一丝硬冷,仿佛不易亲近。
而此刻,迷离又性感的眼神里,放下所有的戒备,神情慵懒的像个讨要糖果的大男孩。
“你怎么来了?”
他没吱声,当进自己房间一样,走进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过身,直直的将姜予藜从上往下看了个遍。
调整好一个视线,便没再动过。
顺着他的目光,姜予藜低头看了看,红着脸把西胸口露在外面的一片,用清凉的衣服遮了遮,效果不大。
沈峄像她招了招手,她走过去。
一切看似如此的平静,再她离身边的人隔着一直铅笔的距离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突然被抵在墙和结实的胸膛之间。
感受到自己的脸像被啃苹果似的,传来阵阵痛意。
“卧槽,你脸上什么味儿啊。”
沈峄突然停了下来,额头抵在她的肩胛骨,闷声喘气。
被啃得有些懵的姜予藜也跟着游离了一阵子,才回他,“在你进来之前我刚涂了面膜!”
沈峄,“……”
……
阳光洒满大地的初晨,早起的鸟儿在枝头扑闪着翅膀,缱绻的叫着,姜予藜枕在沈峄的怀里,翻了个身,被子滑落,露出一张柔和的睡脸。
感觉到身边人的离开,沈峄似梦非醒见又将她拉回来,抱在怀里,手开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姜予藜被她弄醒了,有点起床气,“你手机响了,去接电话。”
沈峄不情愿的被打断,眯着眼睛去拿他那边床头的手机,也没看是谁,就喂了一声。
万陆一大早就被他的事情给破坏了兴致,现在还听见始作俑者性感低哑的起床声,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你死在哪个女人床上呢!”
沈峄清醒了点,“出什么事了?”
“你们做爱的视频被人拍了,凌晨差点被人爆了出来,我秘书前些天见过你,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留了一手,给我打了电话,才被截了下来,我说你多大人了,这种事还要老子给你擦屁股。”
沈峄有些尴尬,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姜予藜。
万陆又说,“赶紧找个合适的机会公开算了,天天像猫追耗子似的,在一起的也扫兴,实在不行,你们其中一个人退出这个圈子,又不是非要吃这口饭。”
沈峄沉吟了好久,“嗯”了一声,“我考虑考虑。”
把电话挂掉后,姜予藜侧躺在一边,半睁着眼睛看他,随便的问了句,“谁啊。”
沈峄套上衣服,拿起烟盒,“老万。”
把打火机和手机揣进口袋后,爬上床,和姜予藜来了个舌吻后,才说,“我出去抽根烟。”
走到落地窗帘边,“刷”一声拉开粉白相间的纱帘。
阳光刺着他的眼,微微侧头躲开去拉玻璃门的把手。
墙角边有个木质的四脚凳,沈峄一八几的大高个往上一坐,两条腿蜷曲在那儿,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机里万陆前一秒刚给他发过来的视频。
漆黑的夜晚,房间里昏黄的灯光照在沉静的窗帘上,将两道身影映得清清楚楚,男人将女人搂在怀里,做着极其平常却又暧昧的事情。
或许这放在普通人身上根本挑不起任何波澜,可在沈峄这儿就能是为人津津乐道的桃色新闻。
他眯着眼睛,打个漂亮的烟圈儿,细细琢磨着到底是哪一环出了差错,让狗仔跟他跟到了这儿。
可狗仔们无孔不入,上天遁地的本领哪是他这种不管事的大少爷所能道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