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贺景琰也挂断了视频。
鹿知却呆愣当场,只觉得瞬间头痛欲裂,身体里像钻进了一条毒蛇,疯狂汹涌的在她五脏六腑里四处肆虐,越是哪里最疼,越往哪里钻。
贺景琰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一字字的都如同一把锋锐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她心上,即便预想过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也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有多不堪,可还是抵不过亲耳听到。
鹿知忍着身体里一波又一波强势的痛意,暗自咬着牙,走过去抄起茶几桌上的凉水杯,举过贺景琰的头顶,一倾斜,悉数的水柱劈头盖脸的浇下。
贺景琰一怔,却没什么过激反应,只是闭上了眼睛。
迎着水流直至结束,他才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眸的同时,豁然一出手也一把缚住鹿知的腰,将她按进了身侧的沙发里。
“你闹什么?”他低沉的声音还很冷静,就是质问的气息太强:“觉得我说错了?侮辱你了?”
他扯唇笑了声,伸手捏着鹿知的下巴,眯起了眸,声音也透出了狠:“那你跟苏逸那么说我的时候,你想什么了?”
说他这个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哦不,他连前任都算不上。
是,以前他是没给过她名分,可是……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鹿知难道不清楚吗!
她还否定上了,那好,他就如她所愿。
鹿知冷冷的看着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话可说。
贺景琰注视着她阴郁的眼眸,气闷的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他抿了抿唇,紧绷的下颌线呈现出刚毅的线条弧度,“不管你想什么了,但你也说对了。”
“馨儿才是我的初恋,是我最爱的人,而你……”
鹿知感觉麻木的心脏像是被人挖出来了一样,她没听下去,直接卯足力气一把推开他,同时也打断了贺景琰的话。
她起身时顺势抓住了他的衣领,替他说出:“而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不用你千方百计的多次提醒,我心里有数!”
“贺景琰,别再来我家,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